晚饭自然是每个人都吃的很满足。¢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
吃完饭之后,景修彦率先收拾碗筷,“你累了一天,洗漱完就去休息吧,这里有我。”
蒲娇娇表示满意,有人干活她自然不会往外推。
推一次,就有两次,再而三别人就觉得你干活是理所当然。
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理所当然的,有付出有回报,你来我往这才是正常的生活。
蒲娇娇带着景小花洗漱完,裹着凉意进了屋子。
屋里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勉强照亮床榻附近的一小片地方。
景小花揉了揉眼睛,忽然“咦”了一声,小手指着床头角落:“阿娘,你看!”
蒲娇娇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只半臂高的竹编兔子静静立在那里,样式古朴,手工却极为精细,竹篾光滑,编得紧实圆润。
景小花己经哧溜爬下床,献宝似的把大兔子抱了过来,塞到蒲娇娇怀里。
小姑娘看看蒲娇娇手里的大兔子,又摸了摸自己枕边那只小了许多的同款竹兔子,小脸蛋上满是发现秘密的惊喜:“阿娘你看!一模一样的!我有只小兔子,阿娘有只大兔子,这是兔兔娘和兔兔宝宝!”
蒲娇娇被这童言稚语逗得一怔,低头仔细打量怀里的大兔子。\优`品.小\说′网. ?首.发*
入手温润,竹子的清香隐约可闻。
确实,和花花那只除了大小,简首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肯定是爹爹给阿娘编的!”景小花笃定地说,小脑袋点得像捣蒜,“爹爹知道我有一只,就给阿娘也编了一只。这样我们两个人就一人一只兔子啦!”
景小花清脆的声音落在耳中,蒲娇娇的心口像是被什么轻轻撞了一下,一股热意从颈后悄悄蔓延至耳根。
她抱着兔子,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光滑的竹篾。
景修彦编给她的?这念头让她觉得有些荒唐,又有些莫名的慌乱。
可看着景小花那双亮晶晶、深信不疑的眼睛,她又觉得,或许真如小花所说?这没头没脑的心思让她一时有些无措,脸上也跟着微微发烫。
她定了定神,将那份异样压下,轻轻把大兔子放到床内侧靠墙的位置收好,柔声哄着景小花:“好了,很晚了,快睡觉。”
景小花乖乖躺下,闭上眼睛,小嘴巴还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不过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很快睡了过去。
替她掖好被角,蒲娇娇自己也躺了下来,却没有丝毫睡意。_a-i/l+e·x^i?a*o~s_h`u_o~.\c¢o?m′
屋子里很静,只有油灯的灯芯偶尔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
不知过了多久,院子里传来脚步声,不疾不徐,却清晰可闻。
是景修彦回要进来了,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呼吸也跟着放轻,整个人都有些紧绷,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好。
“吱呀”一声轻响,房门被推开,然后是脚步声进屋,再轻轻关上门。
蒲娇娇能感觉到他走到了床边,停顿了一下。
随即,床铺往下一沉,发出“咯吱”一声不算太响却足够清晰的动静。
幸好,景小花睡在两人中间,像一道小小的、柔软的屏障。
这让蒲娇娇稍稍松了口气,虽然身体依旧有些僵硬,但至少那份靠近带来的压迫感被冲淡了不少。
虽然依旧能感觉到他就在身边,那份存在感清晰得让她无法忽视。
黑暗中,时间仿佛被拉长了。
蒲娇娇闭着眼,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脑子里却在天马行空的觉得想了许多,又觉得什么都没想。
就在她以为今晚也会像昨日一样很快就能睡过去的时候,身边忽然传来景修彦低沉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这阵子,辛苦你了,照顾他们两个。”
蒲娇娇的身子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这是在跟她说话?还是道谢?所以他知道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她有些意外,脸颊有些发热,有一种偷睡被抓到的羞耻感,心里也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她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些,侧过头对着黑暗中模糊的轮廓,轻声回道:“没什么,花花和阿毅他们很乖,我也喜欢孩子。”
蒲娇娇缓缓伸展着身体,不小心碰到了放在床头的兔子,她脑子不知道为何像是抽了一样,问了一句,“这只大兔子是给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