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x·q?i+s,h¢e*n¢.?c_o′m¢
蒲娇娇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如同有人在耳边敲鼓,又快又响。
他的气息拂在她额前,带着酒意,暖暖的,让她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
她抓着他胳膊的手忘了松开,指尖下的温度源源不断地传来,让她有些发慌,又有些莫名的心悸。
景修彦也低头看着她,目光落在她紧抓着自己胳膊的手上,又缓缓移到她脸上。
他的眼神很深,里面似乎有什么情绪在翻涌,但隔着一层酒意,看得并不真切。
他没有立刻挣开,只是任由她抓着。
这短暂的对峙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像是有细小的电流从两人接触的地方窜过西肢百骸。
她猛地回过神,触电般松开手,往后退了一小步,低着头不敢再看他,脸上热得快要烧起来。
“我……我去把外面的盘子先收一下泡在水里。”她声音有些发紧,匆匆丢下一句,几乎是落荒而逃般侧身绕过他,快步走向厨房。
现在可没有洗洁精,大部分都是用清水冲洗,如果这个时候不先把盘子泡到水里,明天就不太容易清洗那些油渍。
景修彦站在原地,看着她略显仓惶的背影消失在房门口,抬手摸了摸刚才被她抓住的胳膊,那里的布料似乎还残留着她指尖的触感和一丝慌乱的温度。2?萝!|?拉;小?说/2| ?1最:新?<)章>+节&*更=新?e快??
他微微眯了眯眼,喉结滚动了一下,才转身走回屋子。
经过刚才那短短的接触,蒲娇娇倒是瞌睡都跑了几分。
磨磨蹭蹭的将桌子上的碗筷都收到木盆里,顺便浇上水,这才回了屋子。
蒲娇娇回到屋里,灯捻调得极低,昏黄的光线勉强能看清床铺的轮廓。
空气里残留的酒气似乎更浓了些,混杂着男人身上特有的皂角气息不知道为何让蒲娇娇脸颊有些发烧。
床上躺着的人,背对着门口,呼吸均匀,像是己经睡熟了。
她悄悄松了口气,放轻脚步走到床边。
景修彦睡在外侧,她得睡到里头去。
这习惯还是头一晚带景小花睡时留下来的,景小花在中间,她自然睡最里面。
后来他也没说什么,就这么默认了。
主要是时下的人, 大多都是男人睡内侧,女人睡外侧,就是为了方便女人好照顾男人。
不管是在勋贵家还是普通的农家,几乎家家都是如此。?0?4?7^0-w·h′l/y..~c!o-m¨
蒲娇娇脱了鞋,尽量不发出声音,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抬起一条腿,想要从景修彦身上跨过去。
离得近了,他身上的酒气混着皂角味更清晰地钻进鼻子里,还有他温热的呼吸,一下下拂在她脸上,带着微痒。
不知怎的,或许是刚才在门口那一下撞得心神未定,又或许是被他温热的气息扰得心慌,她腿弯突然一软,像是被那气息烫了一下,重心顿时失控,整个人首首往前栽去。
“噗通”一声闷响,她结结实实砸在了景修彦身上。
蒲娇娇脑子瞬间空白,吓得魂飞魄散。
身下的人发出一声更重的闷哼,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
“对不住,对不住!”她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迭声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有没有砸到哪里?”
慌乱间,她的手撑在他胸膛上,入手一片滚烫坚实。
为了稳住身体,另一只手胡乱地在他胳膊、腰侧摸了几下,急切地想确认他是否受伤。
隔着薄薄的里衣布料,能清晰感觉到他肌肉的轮廓和身体瞬间绷紧的线条。
景修彦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呼吸也似乎停了一瞬,随即变得有些粗重,带着隐忍。
蒲娇娇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还趴在他身上,姿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两人的身体紧密相贴,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腔里传来的心跳,沉稳有力,却又好像比刚才快了几分。
那股让她心慌意乱的温热感再次袭来,透过衣料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比刚才在门口时更强烈,更无处可逃。
他没动,也没睁眼,刚刚侧睡的姿势因为她刚才砸的那一下,倒是板正了身体,虽然还没睁开眼睛,但蒲娇娇就是知道,他醒了。
那僵硬的身体和骤然改变的呼吸骗不了人,又慌忙小声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脸上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