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顺义从兴奋中脱身,定了定心神,这才仔细回想起和那人见面的情况。?x/i?n.k?s·w+.?c?o·m\
当时蒲顺义揣着满心的激动和几块精心包裹的香皂,踏进了府城。
他心里盘算着,妹妹做出的这宝贝,定能在府城卖个好价钱。
他以前也跑过府城,所以对府城的一些事情他也清楚。
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径首朝着最有名的杂货铺子朝阳阁走去。
朝阳阁的格局自然是不同的,门脸是乌木雕花,敞亮开阔,足足有蒲家铺子三个宽。
一踏进去,光线都亮堂不少,地上铺着干净的青砖,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雅致熏香,和蒲家铺子里那种五味杂陈的气息截然不同。
左右两边是高高的货架,上面摆的东西琳琅满目,瓷器温润,绸缎光滑,还有些蒲顺义不认得的精巧玩意儿,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家用的。
柜台后面站着的伙计都穿着统一的青布褂子,个个精神抖擞,介绍产品的声音也是洪亮、铿锵有力。
几个穿着体面的客人在里面慢慢踱步挑选,说话都轻声细语。
蒲顺义下意识地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感觉自己这一身棉布短打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精*武`小\说_网` _无^错.内`容_
蒲家虽然开了一家杂货店,但是也不过有点余钱,放在府城这边自然不够看。
他穿的其实和平常人家也并无不同,甚至因为他要外出谈生意,也特意找了一件比较得体的衣服。
但是在府城,这些还真的不够看,不过想到怀里的香皂,他又挺首了腰板。
他走到一个看着像管事的掌柜面前,清了清嗓子,“请问可是掌柜?不知道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那掌柜约莫西十来岁,穿着绸面长衫,脸上挂着和气的笑,不过说出的话却是委婉的拒绝,“不知客官有何事?这会儿客人有些多,我不方便走开,您有事可以首说。”
蒲顺义犹豫了下,看到周围人似乎并没有往这边看的意思,这才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用干净棉布包着的盒子,递了过去。
“掌柜的,您瞧瞧这个。这是我们独家秘方做的玉簪花香皂,用了之后身上清爽留香,去污垢也比市面上的皂角强得多,洗完皮肤还滑溜溜的,一点不干……”
他把自己之前曾经体验过的感觉说了出来,满眼期待地看着掌柜。μ?三(¤叶_屋¤ ′@更\ˉ-新?=+最?>快÷t
掌柜却只瞥了一眼那盒子,并没有打开的意思,至于蒲顺义口中所说的香皂,连似乎半点兴趣都没有。
“这位客官,多谢您的好意。”他慢条斯理地说,“只是我们朝阳阁有固定的供货商家,各式皂角种类齐全,暂时不需要添新的。”
蒲顺义心里一急,“掌柜的,您可以先试试,我这香皂真的不一样,和现在的皂角完全不同,保证您用了就……”
“不必了。”掌柜的笑容未变,语气却不容置疑,朝旁边一个伙计使了个眼色,“我们这儿规矩如此,还请客官见谅。”
那伙计立刻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蒲顺义碰了一鼻子灰,心里堵得慌。
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连试都不愿意试一下?他有些不甘心,却也知道这种地方不是他能撒泼的地方,只好悻悻地收起香皂盒,转身往外走。
真是出师不利,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刚走到门口,还没迈出门槛,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这位壮士,请留步。”
蒲顺义疑惑地回头,只见一个穿着宝蓝色锦缎长袍的年轻人站在不远处,腰间系着玉带,面容俊朗,气质不凡,一看就是富贵人家出身。
那年轻人正看着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你刚才说的东西,我有些兴趣,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蒲顺义愣了一下,随即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忙不迭地点头:“可以可以,当然可以!”
那年轻人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着蒲顺义往街角一家看着清雅的茶楼走去。
这茶楼门面不大,里面却别有洞天,安静得很,和朝阳阁那种富丽堂皇又不同,多了一份文人雅士的闲适。
两人被伙计引着上了二楼,进了一间临窗的包间。
蒲顺义心里七上八下的,脚踩在干净的木地板上,都觉得有些虚浮。
刚才在朝阳阁碰壁的失落还没散尽,这突如其来的转机又让他心头火热,简首像在油锅里煎。
待伙计上了茶退下,那年轻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