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修彦面色冷峻,松开手,任由那小贼瘫坐在地。,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他弯腰捡起蒲娇娇的荷包,拍了拍上面的灰,递还给她。
蒲娇娇接过荷包,惊魂未定地拍了拍胸口,看向景修彦的眼神里多了几分依赖和后怕。
幸好有他。
而且她怎么也想不到,早上李嫂子才经历过一次偷盗事件,晚上就轮到了她。
真是太可怕了。
景修彦这才看向那小贼,沉声道:“年纪轻轻,手脚倒是不干净!今日看在你初犯,又未得手,饶你一次。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滚!”
那小贼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从地上起来,迭声道谢:“谢谢爷,谢谢爷!”
然后头也不回地钻进人群,灰溜溜地跑远了,生怕景修彦反悔似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没戏可看,也渐渐散了些。
景小花刚才被吓了一跳,此刻见没事了,抱着景修彦的腿,小声问:“爹爹,坏人走了吗?”
“走了。”景修彦摸摸她的头,“以后出门要看好自己的东西。”
说着,他又看向蒲娇娇,目光里带着一丝询问和安抚。
蒲娇娇定了定神,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1,7?n′o·v~e?l+.\c^o/m,
刚才那一瞬,她确实慌了,但景修彦的反应太快,让她连害怕都来不及蔓延,事情就己经解决了。
这人,总能在关键时刻给她十足的安全感。
看热闹的江弘文和景宏毅这才反应过来,居然有贼偷到蒲娇娇这里。
江弘文憋红了小脸,脚下用力地碾着一颗无辜的小石子,仿佛那就是方才逃窜的小贼,“可恶的小贼!等我回去定要告诉爹爹,把这满城的贼都抓到大牢里面去,一个都不许放过!”
他声音尚带着少年特有的稚气,那股子愤恨却不掺假。
作为黎城县县令的儿子,就算他年岁小,也明白这都是属于他爹爹的管辖范围。
管辖范围内出了任何事情,都是爹爹的问题。
虽然他因为继母的挑拨和爹爹关系有些僵硬,但是这不妨碍他还是在心底暗搓搓的崇拜自己的父亲。
现在看到有坏人,他自然是不忿的。
景宏毅亦是板着张小脸,学着大人的模样,一字一句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那小贼行径卑劣,委实可恶至极!下次若再让我遇见,我定不与他干休!”
他捏紧拳头,觉得刚才没有趁机揍那小贼一顿,很是可惜,但是有下次,他绝对不会轻饶!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挺了挺胸脯。*0~d^i*a′n′k-a?n¨s¢h_u′.?c\o!m·
景修彦牵着景小花,闻言只是淡淡扫了他们一眼,声音平稳无波:“你们两个,年纪都还太小。”
他顿了顿,目光似乎不经意地掠过蒲娇娇,继续道:“真遇上歹人,万不可逞强硬碰,那只会自讨苦吃。当以智取,保全自身为上。若实在不敌,便先想法子躲避,再图后算。记住,无论何时,身家性命才是第一位的。”
蒲娇娇默默听着,景修彦这番话,虽是说给两个孩子听,却也像是一颗定心丸,让她刚刚乱跳的心,又安稳了几分。
这男人的沉稳,总能在不经意间,给人一种莫名的信赖。
方才的惊险,到底还是扫了众人的兴致,一行人便也没了再逛下去的心思,索性首接回了家。
蒲娇娇惦记着李嫂子丢失的钱,便先绕道去了她家。
李嫂子见她将失窃的荷包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自是又惊又喜,拉着蒲娇娇的手连声道谢:“哎呀,蒲娘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还有景捕头,你们可真是活菩萨!我还当这钱是打了水漂,再也寻不回来了呢!”
那份失而复得的喜悦溢于言表,倒让蒲娇娇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只连说景修彦的功劳最大,寒暄几句后,便告辞离开。
李嫂子连忙把上午蒲娇娇借的钱数给了她,这才放她走。
回到自己住的屋子,一推开门,蒲娇娇便微微一怔。
屋角不知何时,竟多了一张崭新的小木床。
床不大,样式也简单,但木料看着光滑,做工也颇为细致。
景小花此刻正光着小脚丫,在那小床上兴奋得又蹦又跳,小脸蛋红扑扑的,像个熟透的苹果。
瞧见蒲娇娇进来,景小花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般扑了过来,献宝似的拉着她的手,奔到小床边,“阿娘,阿娘,你快看!爹爹给我做的小床!这是我的小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