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娇娇冷笑,“你儿子是什么样的,你这个做娘的难道还不知道?”
“要是还想见你儿子,就赶紧去县衙吧,要是晚了,说不定就见不到了。¢三?叶!屋¢ ~追/最\新\章`节¨”
昨天她可是听说一般犯了错,就会被送去挖矿,等刑期满了再出来。
郭永和的事情己经确定要判了,所以就算被革去功名,同样的也要去最少挖矿一个月的时间。
如果张婶子去晚了,还真的可能见不到人了。
张婶子半信半疑,最后恶狠狠的甩下一句话,“如果我找不到儿子,肯定还要来找你们!”
她走了之后,乔三娘这才狐疑的看着自家闺女,“为什么你知道县衙能找到那个姓郭的?”
原本蒲娇娇并不想和家里人说关于郭永和的事情。
但是今天看张婶子的架势就知道,说不定日后还要过来找麻烦,家里人不明白怎么回事,肯定要吃亏。
“前几日,他趁着我相公不在家,大半夜翻墙到我家,想要做坏事,结果被我们抓到了。”蒲娇娇话说得轻飘飘的,落进几人耳朵里,却像是一块巨石砸进了热油锅,瞬间炸开了。
乔三娘先是一愣,似乎没能立刻将女儿平静的叙述和那龌龊事联系起来。`d?u!y?u-e!d~u?.·c\o/m′
也就那么一息的功夫,她那张因着先前与张婶子对峙而泛红的脸,霎时涨成了猪肝色。
一股怒火“噌”地从脚底板烧到了天灵盖,烧得她脑子嗡嗡作响。
“那个杀千刀的郭永和!这个天杀的畜生!”乔三娘一嗓子就冲了出来,声音尖利得几乎要掀翻屋顶,“他敢!他竟然敢做出这种猪狗不如的事!
老娘当初就该一巴掌拍死那个姓张的老虔婆!还读书人?我呸!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她还有脸在我家门口嚎丧,说她儿子不见了?活该!这种腌臜货色,丢了才好,最好掉进粪坑里淹死,省得再出来祸害人!”
乔三娘气得在原地打转,双手紧紧攥着,手背上青筋都爆了出来。
她一拍大腿,声音里带着哭腔和无尽的懊悔:“我的老天爷啊!我怎么就不知道这事!我要是早知道,刚才那老虔婆在我家门口撒泼打滚的时候,我非得把这事嚷嚷得全县城的人都知道!看她郭家还有没有脸见人!什么玩意儿!”
她越说越气,胸口剧烈起伏,恨不得现在就冲到郭家去,把那郭永和揪出来碎尸万段,再把张婶子那张嘴给撕烂了。*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蒲东来的脸也黑得能滴出墨来,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他听完女儿的话,先是震惊,随即是滔天的怒火。
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算盘都震得跳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声响。
“反了!真是反了天了!”蒲顺义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现在就去县衙,要去亲眼看看那个畜生,我要打断那小畜生的狗腿!”
他说着,便要往外冲,那架势,真像是要立刻去拼命。
乔三娘一把没拉住他,但蒲东来自己却在门口顿住了。
他猛地转过身,方才那股子要吃人的凶悍劲儿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可见骨的痛楚和自责。
他几步冲到蒲娇娇面前,蒲柳般高大的汉子,此刻浑身颤抖,眼圈迅速红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一把抓住蒲娇娇的手,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娇娇儿……我的娇娇儿……是爹不好……都怪爹,当初瞎了眼,怎么就给你订了那么个……那么个糟心玩意儿!让你受了这种委屈……爹对不住你啊,我的闺女……”
他说着,豆大的泪珠子就滚了下来,砸在蒲娇娇的手背上,滚烫。
乔三娘看着丈夫这副模样,心里的火气像是被一盆冷水浇了一半,转而涌上的是对女儿更深切的心疼。
她也顾不上骂郭家了,几步上前,轻轻拍着蒲娇娇的背,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难以掩饰的后怕与疼惜。
“娇娇,我的儿,你那时候,定是吓坏了吧?有没有伤着哪里?这天杀的郭永和,怎么如此不要脸!你怎么不早点跟娘说啊,你这孩子,就是喜欢把委屈都自己咽下去。”
她看着女儿依旧平静的脸庞,心里又酸又疼,这孩子,还是和家里生分了。
要是换成以前,女儿肯定早就和家里抱怨,哭诉一番。
今天要不是郭永和的娘过来找事,他们还不知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简弘在旁边己经听得明明白白,脸色也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