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一头雾水。
他愣了愣,老实地回答:“什么怎么样?山里空气挺好,就是路不太好走。”
跟在后面的蒲娇娇听到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一个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快走几步,赶到哥哥身旁,用手肘轻轻捣了他一下,眉眼弯弯地解释道:“哥,娘是问你,今天见到的春禾姑娘如何?”
蒲顺义的脸“刷”地一下就红透了,从脸颊一首蔓延到耳根,热得发烫。
他下意识地挠了挠后脑勺,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哪儿看清人家姑娘长什么样了。就觉得……那姑娘可能有些怕人。”
那窘迫的模样,好像他自己是那个姑娘家。
蒲娇娇见他这副纯情的样子,笑意更深了。
短暂的脸红过后,蒲顺义反倒像是想通了什么,神色坦然了许多。
他停下脚步,认真地看向乔三娘。
“娘,”他开口,声音诚恳,“我知道您的意思。只是……咱们这样的人家,娶媳妇不是请她进来享福的。”
他的目光清澈而坚定,不再有方才的局促不安。
“我常年要往外跑,一走就是十天半月。我希望家里的那个人,能把持住家里的一切事情,是个能和我一起携手共进的妻子。”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好让母亲能完全明白自己的想法。
“春禾姑娘……我觉得她的性子太腼腆了些,怕是合不来。不是说她不好,她很好,只是,”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我希望我未来的妻子,性子能更外向一些,能独当一面。家里家外,我们夫妻同舟,一起打理我们的小家,那样日子才能越过越好。”
这番话说得条理分明,没有半分轻浮,全是为一个家的将来做的实在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