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吏部尚书的爹,彭程的前途算是没了。?白~马*书-院′ `首~发\
彭晓庄已经在心里想,还有哪个孩子值得培养,一个家族重点的培养对象是嫡长,嫡长要是没有培养必要,那自然要换人。
他作为家主要一切为了家族繁荣着想,他的孩子那么多,一个人出了差错,总还是有别的人补上。
可惜的是,家族在彭程的身上耗费了太多的心力。
“陛下?”彭程睁大了眼睛,赶紧看向自家父亲,“父亲,救我,我不想十年后才能做官啊。”
“闭嘴。”
彭晓庄冷哼一声,低声呵斥,“不想死就老老实实地滚回家去。”
废物,请君入瓮这种事情都做不到,以后怎么做彭家的接班人。
眼前这一幕,迟晚只是笑笑,一般这种事情,皇帝是不乐意管的,臣子们之间打打嘴炮,他就要判个对错,处罚个人,那他这个皇帝累也累死了。
一般懂事的臣子,也不会在春日宴上,把这件事摆到他的面前,更不会让他判个对错。
圣元帝能看出来,他们不想给长公主权力,甚至想夺走他的权力,真以为他老了!
本来还想采用柔和战术的,现在看来是行不通了,逆王造反,剩下二王心思不轨,与其继续纵容下去,不如把权力交到舟儿手里。-咸_鱼+看-书^罔` \耕-歆?罪\哙`
至少虞九舟是他的女儿,一个坤泽也不会彻底被人信服,还是需要他出面做这个和事佬,比权力放在外人的手里好很多。
圣元帝的想法很简单,让虞九舟做坏人,他来做这个好人,同时尽量收回二王的权力。
在他看来,皇位注定与虞九舟无关,权力交出去也不像交给二王那样,最后会变得不可控,而给虞九舟的权力,他随时都能收回来。
虞九舟隐忍那么久,为的不就是这一刻嘛。
多亏了连着两个尚书的攻击挖坑,终于让圣元帝下定了决心。
圣元帝心里如何想的外人不知道,至少他的脸色告诉了众人,接下来的时间里都不要再给朕出什么幺蛾子,不然就不会是这么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好了,继续。”
圣元帝挥挥手,含元殿内恢复了热闹,不想热闹也得假装热闹。,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迟晚抿了一口杯中的甜酒,故作无聊的模样,“殿下,我去看看投壶。”
虞九舟只是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你去吧。”
现在她是优雅端庄的长公主,该端端正正地坐在这里,陪着皇帝演上一出温情的戏码。
已经拖住了她的脚步,就不要再拖住迟晚的脚步了。
迟晚笑着坐上了轮椅,由陈远推着走到了玩投壶的地方,见她过来了,所有人自觉让出了位置。
先不说他们没有一个吏部尚书的爹,就算有,前车之鉴在那,谁也不敢得罪。
总有人只看到了迟晚的外表形象,忽略了她本身的权力,除非这个人真的很干净,不然总能让皇城司查出来违法证据,然后置对方于死地。
也可能他们不是忽略了迟晚的权力,而是想要赌一把,牺牲一两枚棋子,换来迟晚的陨落,当然是值得的,所以总有那么多人飞蛾火般想要杀了她。
迟晚伸出手,陈远拿了一筐箭放在了她的旁边。
趁陈远在旁边递箭时,她低声道:“一会儿趁人多不注意,把我推到侧殿去。”
“嗯?是。”
陈远是一个合格的属下,他不会问为什么,只会照做。
迟晚笑着接过一支箭,随手就投了出去。
随后爆发出一阵叫好,“好!中了。”
“驸马好厉害。”
迟晚接下来连投了几支,全部都进去了,她干脆拿起了三支箭,一下扔过去,依然全进。
“好啊,驸马投壶无人可比。”
“驸马无敌!”
耳边的叫好声太多了,迟晚只觉得吵,还好投壶这边很快站满了人,虞九舟看不到她了。
于是她抓过一把箭,全部扔了出去,就在所有人都把心神集中在箭上时,陈远已经把她推离到了人群之外。
就在她快到偏殿之时,身后的喝彩声更大了。
“驸马此技绝无仅有。”
“咦?驸马呢?”
“不行,我也来,一下子投出这么多,到底是怎么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