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虞九舟的话,迟晚保持着听不懂的模样。?c¨h`a_n~g′k′s¢.+c~o/m_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跟以前的迟晚是一个人,那她怎么就能确定,虞九舟不是想杀她,或者是在知道她是穿越者的情况下,知道她的脑子里面有很多的奇思妙想,想要趁此机会哄骗她?
不是她小心谨慎,身处一个陌生环境里,自己如何不能小心。
要是虞九舟值得信任,她自然会毫不犹豫地帮忙,于公,她保持着自己的一份良善,于私,她以后会成为百姓,百姓过得好,她过得也会好。
但很快迟晚就知道,虞九舟不是为了哄骗她,更不是为她脑海里面的知识,主要是为了她的身子。
天色昏暗,按理说虞九舟该提出告辞了。
虞九舟却还是端坐在迟晚这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迟晚不是没有想过,两个人是伴侣,亲密是很正常的事情,若虞九舟提出来,她该用什么样的借口拒绝。
她可以说自己不行,伤了腺体。
看了这么久的书籍,她知道了这个世界有乾元坤泽和元之分。
乾元跟坤泽的腺体出现问题,就不会释放信息素,没有了信息素,两人就无法亲密了。,k,a-n_s\h!u.c·m?s\.*c·o*m`
迟晚想得挺好的,可她忽略了一点,虞九舟会不会听她说,肯不肯听她说。
一旦察觉她有想离开的心思,虞九舟是绝对不会放她走的。
夜幕降临,就在迟晚着急要不要说点儿什么,劝虞九舟离开时。
虞九舟忽然开口道:“你觉得朕在骗你?”
迟晚心里一个咯噔,这是两人见面以来,对方第一次在她的面前自称“朕”。
她才意识到,虞九舟是皇帝,只要不顾忌伤了她,什么事情都能做。
迟晚立马坐直了身子,决定说出一些真心话,“陛下,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防备在所难免。”
“你倒实诚。”
这就是迟晚,很容易察觉她的心思,也知道说什么,是她能接受的。
虞九舟端起茶杯,并没有要喝茶的意思,她观察着杯中的茶叶,“既然你这么说了,那就开门见山吧。”
“朕知道你失忆了,没有了你最看重的安全感,可是迟晚,朕最伤心的是,你不信朕。·薪.顽/夲~鰰¨栈+ ~庚^薪′蕞~全¢”
信任的崩塌,才是虞九舟最难过的。
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迟晚都会信她,正如她会信迟晚那样,现如今,迟晚已经不信她了。
明明知道是失忆的原因,她的心却还是忍不住地抽痛。
看着这样子的虞九舟,迟晚只感觉到了内心的酸涩,以及心痛,这具身体就好似生理性的看不得虞九舟难过。
同时,她隐隐松了一口气,虞九舟不知道她有要离开的心思。
至于信任?
迟晚觉得,如果她跟失忆前的自己是同一个人,虞九舟一定有办法证明,她不说,那就是没有。
试想一下,一个人突然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却有一个不认识的人说是你的老婆,哪怕这个老婆很美,但对方拥有随时杀了自己的权力,并且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有些话是没有说的,谁还会信任?
迟晚现在的状态是,没有不信虞九舟,可也没有信任虞九舟。
虞九舟的感觉是对的,她无言以对。
当她的视线触及虞九舟悲伤的瞳孔,她还是道:“我没有不信陛下。”
不是不信,是不知道该怎么信。
虞九舟垂眸,半晌才道:“无妨,我会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说完,虞九舟就要离开。
看着虞九舟马上要离开房间的背影,迟晚忙开口问,“我能出宫吗?”
“出宫?”
面对着虞九舟疑惑的眸子,她认真地点点头,“是,出宫,书上的我都看完了,我想自己看看京都。”
虞九舟想了想,接触熟悉的地方,可能会让迟晚想到些什么。
“好。”
她答应了,又想到了什么,便补充道:“我陪你去长公主府。”
要两人一起去吗?
迟晚犹豫了,她想的是,自己是王上,王上又分为闲散地跟有权的,她要试探一下,自己的手里是否有权,这个权又有多大。
如果虞九舟跟着她的话,那她就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