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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夏亦初的舌头突然伸长，像蛇般缠住她的脖颈，舌苔上密布的倒刺扎进皮肤，贪婪地吮吸着恐惧的汗水。

“呵呵，哈哈哈哈哈！”

他的下巴突然裂开，露出喉间密密麻麻的黑色触须，襁褓被缓缓送向那张深渊般的嘴中。

—

十分钟后，夏亦初缓步踏出扭曲变形的大巴车门，指尖还滴落着粘稠的血珠。他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细线，满足地舔舐着嘴角残留的血肉碎屑。

"砰！"

嬴灰像一道黑色闪电从他身旁掠过，疯狂地扑向车厢内尚有余温的尸体，撕咬声与骨骼碎裂声在寂静的公路上格外刺耳。

哑客站在公路护栏旁，平板上闪烁着刺目的红光。

【你变得不一样了】

"哦？"夏亦初的脖子突然伸长，头颅像气球般飘到哑客面前，"你很了解我吗？"

【最起码和之前的你完全不同】

“啊哈哈，那你更喜欢哪个呢？”

这次哑客没有回答。

“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总是不好的，要么就是怪异要么就是人类，总得有个决定吧。”依靠在护栏旁，夏亦初用轻松的语气说，“现在这样可是让我感到十分痛快。”

【你为什么要帮嬴灰恢复，你说的‘一起玩’，又到底指的是什么】

“就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吗？”夏亦初无奈的一笑，“喻泠之前救出嬴灰，是有目的的对吧。”

【他似乎和最初的怪异有过接触】

“没错，我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作用。”

【然后呢】

“然后当然是帮喻泠实现她的‘伟大理想’了，她不是想让全世界的人类都感染成为怪异吗，虽说到时候大家也要互相残杀，毕竟没了人类就得互相吃了嘛。”

【为什么你会突然.......】

没等哑客写完，夏亦初就打断了他。

“我想让所有人都感受到我所承受的恶意，哪怕是十分之一。”夏亦初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只是这样而己。”

【我明白了】

“哈哈，明白就好。”拍了拍哑客的肩膀，夏亦初又重新恢复了笑容，“当然，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做，按理说这件事早就应该完成了才是。”

“什么？”

“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妹妹，现在可还都活得好好的啊。”夏亦初拍了拍手说道，“不杀了他们，我的心头就好像扎着一根刺一样，难受得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