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亦初一把揪住嬴灰的衣领,将他提离地面,黑色黏液从嬴灰嘴角不断滴落,在地板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叁¢叭!看′书^旺/ ?庚+鑫,嶵^全`
"把话说清楚。"夏亦初的瞳孔收缩成针尖状,"什么残躯?谁的残躯?"
嬴灰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眼球疯狂转动,他的手指抽搐着指向黑板上的坐标,黏液构成的指尖突然爆裂,在黑板上画出一个扭曲的符号。
但仔细一看,夏亦初能看出来那是个白鸽的标志。
"时...间..."嬴灰的声带像是被什么掐住,每个字都挤得支离破碎,"不...够..."
突然,他的身体像断线的木偶般瘫软下去,眼中的清明瞬间消散,又变回了那副浑浑噩噩的模样。
“嘁!”
咂了咂舌,夏亦初暴躁地将他摔在地上,转身一拳轰碎了半边黑板,粉笔灰混合着墙皮簌簌落下,在月光下泛着黏液的光泽。
“看来这些坐标就是喻泠把他救出监狱的原因了。”甩了甩拳头上的粉末,夏亦初说,“残躯.......呵,真是莫名其妙,你有什么头绪吗?”
哑客也是摇了摇头。
“无所谓了,SDAI应该还不清楚这些坐标,否则也不会一首留着这家伙的命。”稍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夏亦初说,“就抢在他们前面去这些位置看看吧。,比¨奇,中`闻-枉? !毋?错?内+容`”
【你要怎么去】然而,哑客随后便问道,【香港还好说,其他的坐标可都在不同的国家】
“方法总比困难多嘛,哑客先生。”夏亦初却是用无所谓的语气说道,“不过,去这些坐标的位置之前,我得先去把没做完的事情解决了。”
【你的父母和妹妹吗】
“那是当然的了,哈哈。”
—
郊区木屋·黄昏。
夏晓踮着脚尖给向日葵浇水,水珠在花瓣上滚动,映着夕阳的余晖,她哼着儿歌,丝毫没注意到身后母亲微微颤抖的手指。
"妈,你看!向日葵又长高啦!"
夏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嗯,真好看..."她的余光却不断扫向二楼窗口——夏父正神经质地拉紧每一扇窗帘,连缝隙都不放过。
屋内,夏父将最后一块木板钉死在窗框上,他的指甲缝里全是木屑,额头上的冷汗怎么擦都擦不干。
"该死!"他猛地将擦汗的毛巾扔到一旁,从床底拖出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盒子里躺着一把老式猎枪和三发镀银子弹。
那是他从黑市买来的,老板还说这镀银子弹打死过怪物,虽说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连SDAI的高科技都奈何不了夏亦初,但夏父还是抱着幻想将其买了回来。¢武·4`墈\书/ ·埂.新?醉?全`
窗外突然传来乌鸦的叫声。
夏父浑身一颤,枪管撞翻了桌上的相框,玻璃碎裂声中,五年前的合照滑落出来。
"爸?"夏晓推门进来,"你在干什——"
"别过来!"夏父突然暴喝,枪口下意识对准女儿,又在下一秒惊恐地放下,"对、对不起...你快出去..."
夏晓被父亲狰狞的表情吓到了,随后连忙跑出了房间,结果正好撞到了夏母。
“妈妈,爸爸他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稍微安抚了一下夏晓,夏母咽了口唾沫说道,“你先去自己玩一会儿吧。”
“嗯。”
等夏晓离开后,她咬了咬牙,走进了房间中。
“你是疯了吗,竟然用枪指着你的闺女!”夏母忍不住喊道。
“.......对不起。”夏父的嘴唇哆嗦着,整个人颤抖着放下了那把枪。
“怎么,你觉得那把破铜烂铁能打死你那个怪物儿子是吗!”夏母继续指着夏父的鼻子喊道,“妈的,和你结婚真是后悔死我了!”
“你、你说什么?”
“怎么?你不服气吗,别忘了当初是谁帮你把那一屁股赌债给你擦干净了!”夏母喊道。
这次,夏父陷入了沉默之中。
“当初我就让你把你那个儿子也扔到黑市处理了,你非不听,现在好了吧!”
“那、那好歹也算是我的儿子,我怎么可能忍得下心.......”
“你的儿子?呵。”夏母听到这话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现在你知道他是你的儿子,知道装好人了?这么多年我怎么没看出来。”
夏父咬了咬牙,最后懊恼的抱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