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柴在火焰的燃烧中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夏亦初试图离火炉近一点,可爱丽丝正在给他上药。_兰\兰_雯_血` ¢免·废¨粤^犊\
老农出去捡柴火了,所以屋子里现在只有夏亦初和爱丽丝两个人,不过木屋很温馨,有暖暖的壁炉,奇怪花色的地毯,还有一把有些老旧的躺椅,餐桌上的茶壶在咕噜咕噜地冒着泡泡,一旁堆放的点心看起来很可口,但也仅仅是看起来很可口了。
“你看起来完全不像英国人。”夏亦初突然说道。
“你也看起来也不像个亚洲人。”爱丽丝气鼓鼓地回击道,“难道只有金发碧眼才算是英国人吗?那样的话你是不是也会功夫?”
“呵.......”
“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会在绑绷带的时候用力一些,那样非常疼,虽然我并不想这么做。”
“那如果我听话呢?会有奖励吗?”由于她的心声当中完全没有对自己的恶意,夏亦初玩心大起。
“我会给你煮奶油蘑菇汤,用我脚边的这些蘑菇。”爱丽丝指了指地板上那堆蘑菇。
“........”
老农推门而入时,肩上的积雪簌簌落下,他晃了晃手中肥硕的野鸡,冻红的脸上露出朴实的笑容:"今晚有炖汤喝了!"
夏亦初注意到了那只野鸡脚腕上的绳索,可不知为何那野鸡的身上还有弹孔。¨x^i¢a!o~s^h\u/o_c-h+i·..c\o\m^
如果己经被陷阱抓住的话,完全没有必要浪费子弹了吧。
"爷爷总是这样。"爱丽丝小声解释,"他说被套住的动物己经很可怜了。"
“...是吗。”
晚餐的香气很快充满木屋,老农将野鸡与土豆炖得烂熟,撒上自己晒干的香草,夏亦初盯着浓汤表面浮动的油花,却没有感到一丝饥饿感。
那食物再香,也与现在的自己无缘。
"开饭前..."老农突然摘下帽子,粗糙的双手交握在桌前,爱丽丝立刻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火光中颤动。
“餐前祷告吗。”看到这一幕夏亦初心中想道,虽说自己完全不相信任何宗教,甚至对其感到十分厌恶,但夏亦初也没有歧视信徒的想法,于是他也装模作样的将双手合十交叉握在一起。
"感谢上帝赐予食物,感谢野鸡献出生命..."老人的声音像老树般沉稳,"也感谢这位迷路的客人,让我们有机会践行仁慈。"
爱丽丝偷偷睁开一只眼,冲夏亦初眨眨眼:"你该说‘阿门’。"
壁炉的火光将三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扭曲晃动着。
"阿门。"他鬼使神差地低语。-s¨o`s,o/s¢h′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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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槽里的肥皂泡在烛光下泛着虹彩。夏亦初机械地擦着盘子,余光瞥见爱丽丝正踮着脚整理橱柜,少女的侧脸在火光中显得格外柔和,让夏亦初感到一阵心烦意乱。
"你不好奇吗?"夏亦初突然开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脸上最狰狞的那道伤疤,"这些。"
爱丽丝的动作顿了一下,她转身靠在橱柜边,围裙上还沾着土豆皮。
"每个伤疤都是段故事。"她的指尖轻轻点在自己锁骨下方,那里有个硬币大小的圆形疤痕,"这是去年我悄悄出去打猎时留下的,爷爷看到后,整整一周没和我说话。"
夏亦初的右眼微微闪烁,通过读心能力,他看到更完整的记忆。
那伤疤不是打猎留下的,而是爱丽丝推开了一个被罪犯挟持的妇女,罪犯的子弹原本瞄准的是心脏,但因为身高原因最后子弹没有打中爱丽丝的要害。
"但你的不一样。"爱丽丝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脸上的疤痕,"这些伤口...是被故意弄成这样的,对吗?"
夏亦初的瞳孔骤然收缩,水槽里的洗碗水突然沸腾,又迅速恢复平静。
“我不记得了。”
“是吗。”爱丽丝拿起擦干的盘子,阳光透过窗户在她手中的白瓷上跳跃,"知道吗?我们镇上有个老奶奶,二战时在集中营待过西年。"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盘子对着光转动。
"她总说伤疤是恶魔的签名——但签名越多的书,往往越珍贵。"
窗外突然传来树枝断裂声,夏亦初的左臂瞬间绷紧,却在看到爱丽丝平静的眼神后缓缓放松。
"是麋鹿。"她笑着指向窗外,"它们总来偷吃爷爷种的卷心菜。"
夏亦初望向窗外,月光下,几只麋鹿正在雪地里踱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