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温瑛听到她这一番话却扯了扯嘴角,“就是这么一个问题,需要在那里待那般久?”
久到燕安身上都染上了季宛的香薰味。¨嗖`嗖·小\税_罔? !冕!费*跃?黩¨
“呃……”燕安顿了片刻,最后看着温瑛有些干巴巴的说:“后来又与她们聊了会儿天,时间一下子就过去了。”
温瑛低笑一声,眼眶却愈发酸胀,就是这样,燕安只要与季宛待在一处,总也会自然而然的生出许多话题来,似乎总也聊不完似的。
“你与她待在一处,很是轻松自在。”温瑛语气平静的说道,反倒与自己,最开始时总也透着股客气生分,虽说后来好了很多,但也不免会有诸多心虚造成的别扭。
“我……”燕安刚开了个头,却又有点儿不知道怎么说了,喃喃道:“我只当她是朋友,从来不曾想过别的。”
甚至她也会因为原主跟季宛的关系而对季宛有疏离。*咸¢鱼_看^书¨ !哽·薪`醉_哙+
在燕安自己看来,她对待季宛的模样一直以来都很正常不是吗?她在现代时跟自己的朋友相处也是那样相处的?
温瑛咬唇,鼻尖的酸意再度反扑,“难道你对待朋友时,都是那般模样?”
自小到大都忙着生计,忙着干完家里人安排给她的所有活,温瑛别说有什么玩伴了,甚至跟同龄人相处的时间都没有多少,更别提怎样去区分玩伴间的相处是否正常的。
“我敢对天发誓,我跟我原先那世界的朋友也是这样相处的,绝对没有一丝一毫别的想法!”燕安面色严肃,这种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一定要好好处理,要不然的话只怕会在温瑛心里埋下很大的疙瘩。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看我跟季宛是从哪里看出可以有其它可能,明明我跟你跟她完全是两种相处模式……”
越是说到后边燕安的声音越小,甚至还带了些憋屈的成分在。?优+品/小^说-王¢ ·最¢鑫-璋~踕·哽?鑫.快¢她对待季宛的时候有跟人家抱过亲过吗?她连季宛的手都没有碰过!
温瑛静静地看着她,最后又低头继续帮她上药,轻声道:“那是因着你还没有与我和离。”
她现在对季宛是没有什么,但并不意味着她们和离之后不会有什么。
燕安:“……”
燕安轻叹口气,“你就当真不怕他们弹劾你吗*?”
温瑛在朝堂中还没有站稳,这才刚开始就被人弹劾的话,对后续的仕途确实多有影响。
听到她的话温瑛却笑了,然而眼底没有一丝的笑意,“你以为没有这件事他们就不会弹劾我了?日后他们弹劾我的本子只会更多更严重,我妻子到底是怎样的身份已经不是他们该在意考虑的对象了。”
燕安听到她的话一愣,“什么意思?”
温瑛帮她将手腕涂好,盖上盖子轻笑道:“我是否忘记与你说我已经授官了?”
“除了入翰林院成为修撰之外,我还是巡按御史,而接下来我主要要做的事情,就是税制的改革。”说到这里温瑛停顿了片刻,面上笑意更甚,缓缓起身轻抚上燕安的脸颊,“你知道接下来我会触及到他们多大的利益吗?你说届时他们还会顾得上你吗?”
燕安听完她的话简直目瞪口呆,不可思议地看向温瑛浅笑盈盈的模样,却没在她身上感受到多少暖意,反倒泛着丝丝的凉意。
怎么……不一样了?
哪怕燕安已经将绝大多数的剧情都已经忘了,但也能够清楚知道书中的温瑛绝对没有一开始就担任了这么重要的位置,甚至还要进行什么税制改革。
缓缓吞咽了一下,“那,那你到底是要进行什么样的税制改革?”
燕安脑海中立马回想历史上那些触动什么什么集团利益的人的下场,想要做什么改革,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温瑛眸光淡了下来,定定看着燕安,“说来,也损害了你的利益。”
燕安:“?”
跟自己还有关系?
温瑛眸光微暗,唇边掀起一抹略显凉薄的笑意,“国家绝大部分的税收都是来自农民,可真正过得好的那一部分,所交税赋却寥寥无几。”
“长期以往,农民那里收不上税国库空虚,继而国破的案例只怕不少吧?”
燕安一顿,纵然她历史不是很好,却也隐约记得国家到了后期门阀割据,权贵大肆吞并土地,致使百姓失去了赖以生存的土地沦为流民,国家长期收不上税再加上各种各样的事,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