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税*惘- ,埂-歆\罪?筷_那个一直唯唯诺诺的程序员此刻脖子诡异地拧向后方,眼球凸得几乎要掉出眼眶,喉咙里挤出含混的音节:“不能拿...触犯了...禁忌...”他手里的令牌突然迸出火星,红布瞬间燃烧,露出里面刻满符文的兽骨,符文在火光中渗出暗红色液体,像正在流血的伤口。
徐明辉一把扯过陈墨,却在触到他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手——那皮肤冷得像块冰,而且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青斑。李薇的相机掉在地上,镜头滚到墙角,显示屏上倒映出骇人的画面:他们身后的阴影里,站着个穿着对襟褂子的老人,那衣服的布料已经烂成碎条,露出下面紫黑的皮肤,而老人的脸...根本没有脸,只有蠕动的蛆虫堆成的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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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林夏抓起燃烧的令牌砸向阴影,拽着李薇冲向门口。暴雨在他们冲出院落的瞬间变成黑色,雨点砸在脸上像被细小的刀片划开,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她听见徐明辉在喊陈墨的名字,但回头时只看见程序员的冲锋衣挂在老槐树枝桠上,衣领里露出半截已经啃得见骨的手腕。
破庙的屋檐漏下的雨水在供桌上积成水洼,水面倒映着褪色的山神画像。林夏数着供桌上的烛台,三男四女,正好七个。李薇蜷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地翻着相机里的照片:“你看...这些照片里的雾气...”她调出一张远景照,画面中山谷里的雾气呈现出诡异的人形轮廓,“进山时还没有这种东西...”
徐明辉突然按住她的肩膀,食指竖在唇边。破庙外的雨声中,隐约夹杂着拖沓的脚步声,像是有人拖着锄头在泥地里行走。林夏慢慢摸向背包侧袋,指尖触到防狼喷雾的瞬间,听见李薇倒吸冷气的声音。
供桌下伸出一只手。那只手的皮肤呈紫黑色,指甲长得蜷曲成钩,指尖还沾着新鲜的泥土。林夏的喷雾刚喷出半米,那只手突然抓住她的脚踝,力道大得像是铁钳。她看见供桌下缓缓爬出个身影,那是个穿着蓝布衫的女人,布衫上的补丁摞着补丁,而她的肚子...鼓得像是怀胎十月,却在蠕动着,仿佛里面有无数活物在翻涌。
“求你们...把孩子还给我...”女人的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的烂泥,她裂开嘴,里面没有牙齿,只有密密麻麻的水蛭在攒动,“当年迁村时...他们把我的孩子埋在槐树下...”林夏这才注意到女人的腹部有道缝合的痕迹,粗劣的麻线间渗出黑血,而她后颈的皮肤上,赫然印着和令牌上相同的藤蔓符文。
徐明辉挥起登山杖砸向女人的头颅,却在接触的瞬间僵住——那女人的脸已经变成了李薇的模样,惊恐的表情与真正的摄影师如出一辙。“是幻觉!”林夏大喊着扯过他,三人撞破后窗冲进雨幕。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回头时只见破庙的供桌轰然倒塌,七个烛台滚落在地,每只烛台里都嵌着枚人类的臼齿。
雾浓得能拧出水来,gps的屏幕上跳动着乱码,像是某种古老的文字。林夏的右腿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她知道那是在老槐树旁被抓伤的后遗症,伤口周围的皮肤已经变成青紫色,沿着血管向心脏蔓延。
“前面有光!”李薇突然指向浓雾深处,那是团昏黄的光晕,光晕中央隐约可见飞檐的轮廓。当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三人同时止住脚步——那是座崭新的祠堂,朱漆大门在雾气中泛着油光,门楣上的“隐雾村”三字墨迹未干,屋檐下挂着七盏白灯笼,每盏灯笼上都贴着个生辰八字。
徐明辉的战术手电扫过祠堂台阶,光柱突然被什么东西弹开。林夏这才看见台阶上铺满了晒干的苔藓,苔藓之间嵌着无数枚铜钱,正是她在石磨盘上见过的“光绪通宝”,每枚铜钱都用血丝般的细线串连,线的另一端...通向祠堂内。
“进来吧,躲雨的客人。”门内传来苍老的女声,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亲切感,“雨太大了,喝碗姜汤再走。”林夏想起进村时看见的标语,那个被撕碎的“迁”字,突然意识到“隐雾村”从来没有搬迁,他们只是...转入了地下。
祠堂内的景象比想象中更诡异。正中央的神龛上供奉着三具棺材,棺盖半开,里面铺着崭新的红喜被。神龛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照片,全是近十年的驴友合照,每张照片里人物的眼睛都被挖去,李薇的相机突然自动开机,开始快速播放照片,最后定格在一张监控截图:三个月前失踪的“山林救援队”成员,此刻正穿着寿衣躺在棺材里,嘴角上扬着诡异的弧度。
“第七个了。”拄着拐杖的老太太从阴影里走出,她身上的对襟褂子与破庙里的女尸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