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意思去请那些“封建迷信”的人呢?
这天下午,我正在堂屋里擦桌子,突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
“谁啊?”我问。
“是我,王支书。”门外传来老王头的声音。
我打开门,老王头站在门口,脸色严肃:“陈默,你跟我来一下,有点事跟你说。”
我跟着老王头走到村口的一棵老槐树下,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我,欲言又止。
“王大爷,您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疑惑地问。
老王头叹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陈默,你家那老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心里一惊,难道他知道了?“王大爷,您……您怎么这么问?”
“我不是瞎子,”老王头说,“你堂叔这几天魂不守舍的,见了我就躲。还有,我昨晚半夜起来解手,路过你家老宅附近,好像……好像听到了女人的哭声,就在井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看来老王头也听到了。
“王大爷,实不相瞒,”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堂叔告诉我的事情,以及这几天发生的怪事,跟老王头说了一遍。当然,我隐去了找先生做法事的想法,怕他批评我。
老王头听完,脸色变得十分凝重,他沉默了很久,才缓缓开口:“原来……是这样……”
他看着我,眼神复杂:“陈默,有些事,你爷爷做得不对,这是他的报应。可你是无辜的,不能让这事情毁了你。”
“那……王大爷,您说该怎么办?”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问。
老王头想了想,说:“这样吧,我认识一个人,或许他能帮上忙。”
“谁?”
“邻村的李老头,”老王头说,“他以前是个老中医,懂点草药,也懂点……懂点别的。′鸿¨特?晓-税`惘′ ~罪′薪_漳·结?埂¨新?快-现在年纪大了,在家养老。他不是那种跳大神的,人很正派,以前也帮村里解决过一些……说不清的事情。你要是信得过,我带你去见见他。”
,!
没想到老王头竟然会主动提出带我去见“懂点别的”的人,这让我很意外。但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王大爷,我信得过您,就听您的。”
第二天一早,老王头就带我去了邻村。李老头的家在村子东头,一个普通的农家小院,收拾得干干净净。李老头看上去有七十多岁,头发全白了,但精神矍铄,眼睛很有神。
见了我们,李老头很热情,倒了两碗凉茶。老王头把我的情况跟他简单说了一下,当然,重点说了老宅里的怪事和那口井的渊源。
李老头听完,捻着下巴上的白胡子,沉思了片刻,然后看向我:“小伙子,你说的那个女人,是不是穿着一身蓝布衣裳,头发梳成一个髻?”
我心里一惊:“李大爷,您……您怎么知道?”虽然那晚我没看清门外人的样子,但潜意识里,我觉得秀儿应该就是那个年代农村妇女的打扮。
李老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站起身,走到院子里的一个药柜前,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个小布包,递给我:“这里面是点朱砂和艾草,你拿回去,晚上睡觉前,撒在门窗周围。朱砂辟邪,艾草驱阴,能暂时抵挡一下。”
我接过布包,连声道谢。
李老头摆了摆手,又坐了下来,神色变得严肃:“小伙子,你爷爷当年做的事,确实伤天害理。那女子含冤而死,怨气聚在井中,时间久了,就成了怨魂。一般的怨魂,只会在特定的时间出来作祟,但这口井……有点不寻常。”
“不寻常?”我追问。
“你家那口井,是不是在院子的西南角?”李老头问。
“是,就在院子角落。”
“西南角,在八卦里属坤位,主地,也主阴。”李老头说,“井本就是聚阴之地,又在坤位,时间一长,就成了阴煞之地。那女子死在井里,怨气被这阴煞之地滋养,就不容易散去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而且,我听你堂叔说,你奶奶临终前让你们别碰井?恐怕你奶奶当年,为了镇住这怨气,也做了些什么。”
“做了什么?”我好奇地问。
“不好说,”李老头摇摇头,“也许是在井里放了什么镇物,也许是念了什么咒。但现在你奶奶走了,没人维护,那镇物的效力可能就减弱了,所以那怨魂才又出来作祟。”
“那……那该怎么办呢?”我急切地问,“李大爷,您一定要帮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