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骗保案和王美兰命案尘埃落定，赵阳开车带着苏晚晴和夏薇回滨海。!2,y,u,e¨d\u..-c.o?m!夏薇识趣地把副驾的位置让给了苏晚晴，自己缩在后座玩起了手机。

车内氛围轻松，三人聊起这两起案子。

“这案子真是一波三折，”夏薇放下手机，“最惨的还是陈志远，明明是个老实人，却被卷进这种漩涡里。”

苏晚晴转头看向后座：“我查过他的体检报告，去年年底单位体检时己经发现身患晚期胃癌，只是那家体检机构不是公立医院，没有联网。本来就命不久矣，却还要被人谋杀。”

赵阳目视前方，突然开口：“他不是被谋杀的，是自杀。”

车内一片寂静，仿佛时间凝固。夏薇手中的手机啪嗒一声掉在腿上，她甚至没注意到。

“什么？”夏薇猛地坐首身体，“师父，你没开玩笑吧？”

苏晚晴皱眉：“尸检结果很明确，是触电死亡。”

赵阳打开转向灯，超过前面一辆缓慢行驶的货车：“我重新翻阅了案卷，把所有细节串联起来——陈志远身患绝症、U盘中的遗言、酒店监控录像。”

他调低了车内音乐的音量：“监控显示陈志远在创说会前对所有物料进行了仔细检查，他一定发现了插排的缺口和话筒支架的问题。还记得那块翘起的地毯吗？最初并不明显，陈志远前期几次走上舞台时，用皮鞋后跟有意无意地勾起了那里，使它更加突出。/幻!想,姬′ *芜!错\内¨容′”

“等等，”夏薇瞪大眼睛，身体前倾，几乎要探到前排座位之间，“你是说，他故意让自己绊倒？这也太——”

“没错。”赵阳点头，“他己经意识到这是针对杜天磊的谋杀陷阱。但他清楚自己身患绝症，时日无多。与其被病魔折磨至死，不如为家人做最后的奉献。”

苏晚晴若有所思：“为了保险金和工伤抚恤？”

“正是。”赵阳握紧方向盘，“为了给重病的母亲和年幼的朵朵争取最大额度的赔偿，他将计就计，利用了张月和周国栋精心布置的，死亡舞台，。那块翘起的地毯，是他有意强化的。他故意绊倒，精准触碰破损电线，在生命最后一刻，用尽力气推开麦克风支架，确保杜天磊毫发无伤，也确保自己的死被认定为，意外，。”

夏薇倒吸一口冷气：“这也太…”

“悲壮了。”苏晚晴接过话，眼中闪过悲悯。

赵阳换到快车道：“昨天陈志远的母亲去瑞和保险领取了剩余赔偿金。周芸放弃了继承那笔钱，说自己太过懦弱，让志远承受了太多痛苦。她打算带着朵朵回志远老家，用后半生替他尽孝。”

“周芸良心发现了？”夏薇撇嘴，“这女人之前可是跟着她妈一起把陈志逼上绝路的。”

“临走前，她把陈志远的一封自白信交给了我。”赵阳说，“信中陈志远承认发现了插排缺口和支架被换的问题，怀疑有人要谋杀杜天磊。+咸/鱼.看_书, !免¨费`越?黩*他本想悄悄换掉这些东西，但想到自己的困境，决定用死亡来警醒这些人，同时给家人留下赔偿金，尽最后的责任。”

车内再次陷入沉默。苏晚晴望向窗外，公路两旁的树木飞速后退，就像生命匆匆流逝。

“我记得陈志远家里那个书架，”夏薇突然说，“满满当当的哲学书和历史书。他就是那种宁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愿伤害别人的老好人。”

“不，”赵阳摇头，“他不是老好人，他是个有原则的人。只是这个世界，对有原则的人太不友好。”

夏薇突然反应过来：“等等，你不是说家属己经领到赔偿金了吗？如果是自杀，怎么还能赔？”

赵阳嘴角微扬：“那封信是A4纸打印的，我仔细比对过，上面没有志远的指纹，根本做不了证据。”

苏晚晴眉头紧锁：“那他留这封信有什么意义？”

“两层意思。”赵阳减速驶入高速出口，“一是良心过不去，想坦白；二是…”他停顿片刻，“针对周芸设了一个局，一种报复。”

“报复？”两女异口同声。

“想想看，”赵阳解释道，“如果他真想坦白，为什么不在朵朵给的视频里首说，而是给周芸留信？这多此一举。”

夏薇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周芸拿到信后会告诉王美兰，她们很可能销毁证据，否则拿不到赔偿金。王美兰那种人无所谓，但软弱的周芸会带着这个秘密煎熬一生。”

“这也说不通啊，”夏薇又皱眉，“如果周芸公开信件，陈志远妈妈不也拿不到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