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业,陈科长找你。/x~t,i¨a~n\l*a`i/.`c/o,m·”
这天,顾建业正在车间干活,李晨走过来通知他。
一听是陈科长找,顾建业马上放下手里的工具,走出车间。
车间外的空地上,陈科长正等着他。
“陈科长,有好消息?”
顾建业摸出中华烟,递过去一支,自己也点上一根。
两人站在车间外的空地,一边抽烟,一边说话。
“厂里空出两个临时工岗位,一个辞职了,还有一个调走了。明天把你们大院那个小伙子带过来,我看看人,没问题的话就安排上班。”
厂里一下空出两个临时工岗位,这种情况可不多见。
“谢谢陈科长。”
顾建业笑着又递上一支烟。
“小事一桩。”
陈科长接过烟,拍了拍顾建业的肩膀,“小顾,我看好你。”
顾建业心领神会。
他知道,陈科长愿意给这个人情,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就是车间副主任,前程远大。
否则,这种机会根本轮不到他。
这也让他更加明白,干部身份的重要性,哪怕是普通的干部,也能带来不少实际的好处。
两人又聊了几句,抽完烟后,陈科长便回人事科去了。¢p,o?m_o\z/h-a′i·.?c~o^www.
顾建业也返回车间,继续工作。
下班后,他骑上自行车,回西合院。
-----------------
在回家的路上,顾建业从系统仓库取出一块五花肉和几斤鸡蛋。
他今晚打算做一道西川名菜,回锅肉。
刚进大院,院里几位大妈的目光就落在他车把上挂着的五花肉和鸡蛋上,眼神里透着羡慕。
既有五花肉,又有鸡蛋,这样的伙食,己经赶上他们过年时的水平了。
可对顾建业来说,这只是寻常晚饭。
“人家顾建业这才叫过日子,天天吃香喝辣的。我要能过上这样的日子,做梦都能笑醒。”
“想过这日子也简单,你得有个车间副主任的儿子。”
“顾建业现在的工资可是院里最高的,连一大爷都比不上。生活过的不好才怪。”
“你也别眼馋了,羡慕没用。”
几位大妈围在一起,边说边议论。
中院,贾家。
“顾建业真是不会过日子,整天大鱼大肉的,也不知接济一下我家,老天怎么不让他噎死。”贾张氏盯着顾建业的背影,嘴里不停嘟囔。`鸿\特-暁!说~惘! ¨已¨发?布,醉^薪~漳!結?
顾建业的日子越过越红火,而她家里却天天啃窝头,不是煮白菜就是咸菜疙瘩。
更让贾张氏心里不平衡的是,阎埠贵住院期间,顾建业竟然还给他捐了十块钱。
阎家得了好处,贾家却什么都没有,这让她觉得顾建业一点人情味都没有。
回到家后,顾建业把自行车停好,取下五花肉和鸡蛋,放进厨房,准备晚饭。
又过了半小时,阎埠贵下班回来了。
他走进大院,坐在自家门口休息。
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加上这几天钓了几条鱼,伙食有所改善,他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精神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不过,从一名人民教师变成扫厕所的“臭老九”,这让他心里始终不是滋味。
可他明白,不扫厕所就意味着抗拒劳动改造,那可是严重的思想问题。
为了早日摘掉“臭老九”的帽子,重新回到教师岗位,他在红星小学打扫卫生格外卖力,每天都最后下班。
在学校干了一整天的活,阎埠贵累得够呛。
刚坐下没多久,阎解成也从外面打零工回来了。
这种零工机会不是什么时候都有,阎解成一个月最多能干十来天。
自从父亲被打成“臭老九”,家里收入锐减,他只能硬着头皮去干些过去不愿碰的重体力活。
即便如此,一个月也挣不到十块钱。
有好几次,他都在梦里梦见顾建业帮他找了份轧钢厂的工作。
可一觉醒来,一切又回到了现实。
他只能继续打零工。
吃过了晚饭,顾建业洗完碗筷,出门往阎埠贵家走去。
等他到了阎家,阎埠贵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桌上是掺了谷糠的窝头、白薯熬的粥,还有白菜帮子和几碟咸菜,简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