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车窗外天色才蒙蒙亮,车厢里便逐渐热闹起来,不过其中大多是抱怨声。/t^a+y′u¢e/d_u·.·c/o-m-
苗冰之和孟小桃也不例外,两人脸上都带着忧愁。
才坐了一夜火车,她们就己经腰酸背痛,感觉快坚持不下去了。
可这才仅仅是开始,从津港到哈市的火车还要坐三天两夜,往后的日子该怎么熬呢?
“也不知道能不能加钱换卧铺?”孟小桃向苗冰之问道,“我宁愿加钱买卧铺票。”
苗冰之摇了摇头,无奈地说:“买卧铺票要有工作证和介绍信才行,咱们没有工作证,而且卧铺票可贵了!”
她带的钱并不多,就算能买到卧铺票,也实在舍不得花那个钱。
“咱们是下乡去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的,本就是去吃苦的,这点苦算得了什么?”辜翱翔在过道里做着伸展运动,一脸傲然,“越是困难,我们就越要以坚强的意志去克服!孟知青,你可不能堕落了!”
他长相俊美,身高一米七五,身形虽略显苗条,但配上这副傲然的神情,倒也有几分不屈不挠的神韵,引得附近座位的几个女知青纷纷侧目。
孟小桃撇了撇嘴,在她看来,辜翱翔这个人就爱夸夸其谈、好管闲事。自己不过是随便说说,又没碍着他什么事,何必讲这些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来凸显他自己品行高洁呢?
沈浪没有参与这个话题,他背着帆布包,拿着牙刷牙杯和毛巾去洗漱。-s?o,e¨o\.!i\n!f.o,
经过一夜运功,皮肤上又冒出了些许污秽,要是不清理一下,身体一动起来臭气就要散发出去了。
沈浪经过辜翱翔身边时,辜翱翔突然闻到一股难闻的气味,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结果小腿被座椅挡住,差点摔倒。
沈浪奇怪地看了辜翱翔一眼,心里纳闷,自己又没表现得很凶,这人干嘛对自己一副退避三舍的样子。
而辜翱翔看着沈浪的背影,气得暗暗咬牙切齿:“混蛋,居然都不向我道歉!”
他倒是没有怪沈浪身上臭,现在天气冷,没有几个人天天洗澡,身上有些气味也正常。
沈浪一走进厕所,就感觉脑袋嗡的一下,瞬间大了起来。
还好有了经验,他提前屏住了呼吸。锁好门,他一个念头便进入了五行石界。
一进入石界,他便大口呼吸着灵气浓郁的新鲜空气,随即将全身衣物脱光,耗费了一些真气,施展出“清洁术”,仔仔细细地把全身清理了一遍。
之后,他换上一身干净的内衣裤,外面的蓝色工装也换成了一套一模一样的。
做完这些,他便开始吃饭,一首吃到差不多七分饱,才全身清爽地离开五行石界往回走。
当他手里抱着一个搪瓷保温饭盒回到座位的时候,时间己经过了好一会儿。?如?闻′网? *首·发-
“沈知青,你哪来的饭盒?”孟小桃一看到饭盒,就想起昨天的红烧肉和油炸排骨,怀疑这个饭盒里又装着从国营饭店买的食物。
沈浪把手里的东西都放在桌板上,才不紧不慢地回答:“自然是我包里的。”说着,他又从包里拿出两个饭盒,打开盖子,里面装着西个大肉包和撕成两段的油条。
辜翱翔一看又是肉包又是油条,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而苗冰之和孟小桃昨天吃了不少红烧肉和排骨,这会儿抵抗力明显提高了许多。
苗冰之惊讶地说道:“呀!这肉包该不会也是国营饭店买的吧?”
沈浪嘿嘿一笑,打开了搪瓷保温饭盒,顿时一股浓郁的香味随着升腾而起的热气弥漫开来。
“这粥也是国营饭店买的,刚才花了点钱,在餐车车厢请师傅帮忙加热了一下。”他一边说,一边示意苗冰之拿出自己的饭盒倒粥。
“难怪你去了那么久。”苗冰之没想到沈浪竟然还准备了肉粥,而且还舍得花钱请乘务员加热。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拿出搪瓷宽口杯,说道:“我吃的不多,只要一点就可以了。”
沈浪瞥了她一眼,给她倒了半杯多,又递给她一个肉包和两段油条,毕竟昨晚这姑娘可没少吃。
一抬头,沈浪看到孟小桃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的保温饭盒,便拿了一个大肉包递过去,“来,孟知青,你也吃个肉包。”
“这顿真不能再吃了。”孟小桃拒绝得十分坚决,“我的饺子要是再不吃掉,肯定要馊了,那就太可惜了。”
而实际上她心里是在想一件事,那就是沈浪的那个帆布包怎么能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