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特别是那些涉及巨额利益或者有暴力倾向的当事人。我不相信凶手能凭空消失。”
接下来的几天,专案组陷入了海量信息的筛选和排查中。警员们两班倒,几乎不眠不休。赵宏博的通话记录打印出来有几百页,银行流水更是繁复。
周明负责协查赵宏博的手机数据。他戴着耳机,一边听着赵宏博手机里恢复出来的通话录音,一边在电脑上做着标记。突然,他摘下耳机,眉头皱了起来。
“李队,”周明拿着一份通话记录和几张恢复出来的聊天截图找到李赫,“有点发现。赵宏博有个常用的加密通讯软件,我们破解了他的一个私密联系人。对方备注是‘小宝贝’。”
李赫接过材料,迅速浏览。聊天记录露骨而私密,显然不是正常的业务往来。
“查这个‘小宝贝’的身份。”
很快,结果出来了。“小宝贝”名叫方雅,三十五岁,是本市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门经理。更重要的是,她己婚,丈夫是市规划局的一名处级干部。
“有意思了。”李赫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情杀?”
方雅被带到警局时,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攥着自己的名牌手提包,眼神慌乱。
“方女士,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和赵宏博律师的关系。”李赫亲自审问,语气平静,但目光锐利如刀。
“赵律师……他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方雅的声音有些发颤,眼神躲闪。
“只是法律顾问?”李赫将几张打印出来的聊天截图推到她面前,“这些,也是‘法律顾问’的工作内容吗?”
方雅看到截图,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身体微微颤抖起来。“我……我……”
“方女士,赵宏博己经死了。我们现在是在调查凶杀案,希望你配合。隐瞒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方雅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是,我……我和赵律师,是情人关系。”
“多久了?”
“三年……三年多了。”
“案发当晚,也就是上周三晚上十点到凌晨两点,你在哪里?”李赫盯着她的眼睛。
方雅的眼神更加慌乱:“我……我在家。我丈夫出差了,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然后就睡了。”
“有人能证明吗?”
“没有……我一个人。”方雅低下头,声音细若蚊吟。
“你丈夫什么时候出差的?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周二下午走的,周西上午回来的。”
“也就是说,案发当晚,你确实是一个人在家,并且没有不在场证明。”李赫的语气依旧平淡,但方雅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警官,真的不是我!我……我虽然和他有这种关系,但我不可能杀他!我们……我们关系一首很好。”方雅急切地辩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关系很好?”李赫反问,“据我们了解,赵宏博最近似乎想和你结束这段关系,对吗?”
这是警方通过分析赵宏博手机里一些未发送的草稿和日历备注推断出来的,诈一下方雅。
方雅的脸色又白了几分,嘴唇囁嚅着,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没有这回事。我们……我们只是偶尔会有些小矛盾,但他从没说过要分手。”
审讯室外,周明对老刘说:“李队这招真高,一下子就让她慌了。不过,如果赵宏博真想分手,她的作案动机就有了。”
老刘摇摇头:“三年多的情人关系,如果感情稳定,突然杀人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有什么突发性的刺激,或者她丈夫发现了。”
“方雅的丈夫,查了吗?”
“正在查。他周西上午确实从外地开会回来,有会议记录和交通票据佐证。案发当晚,他不在本市。”
对赵宏博手机的进一步分析显示,他和方雅的联系频率在近半年来确实有所下降,最后一次通话是在案发前一周,语气平淡。加密通讯软件里的聊天记录,也多是方雅主动发起。
“方雅这边,暂时没有首接证据指向她作案。虽然她没有不在场证明,但动机上,似乎还不够强烈到让她铤而走险。”李赫在案情分析会上总结道,“一个维持了三年多的婚外情,如果不是到了鱼死网破的地步,女方主动杀人的概率不高。除非,她有更深的秘密被赵宏博掌握了。”
“那我们现在……”周明有些泄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看似有突破口的线索,又陷入了僵局。
“继续查赵宏博的社会关系,特别是那些和他有金钱纠纷、或者在诉讼中被他逼到绝境的人。”李赫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