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愣了一下。

如果这是游戏而不是现实，自己发育了250年，万伽有信心在不灾飞的情况下肘飞大将级25倍全天灾，如果玩灾飞流那只会发展得更快，最多150年就可以炸宇宙了——对于群星玩家来说，根本不用考虑什么民生工程（基因诊所真的有人修过吗），还有各种各样的空子可以钻（单球流、贸易流等），也不用害怕点了天灾飞升被堕落老登锤（打输了也无所谓）。

万伽敢说，没有群星玩家会因为担心舰队的损失而不敢开战，更没有群星玩家可以接受外星异种的铁蹄践踏自己的家园。

但是，有哪个玩家会在意每颗星球的群众过得好不好，有哪个玩家会记住在海战中损失的每一艘舰船的名称，有哪个玩家会因为领袖的不幸去世而伤心？

有哪个玩家思考过，自己敢穿越进自己亲手打的存档，当一个普通的帝国公民吗？

万伽思考过这个问题，所以人类联邦的发育慢下来了。毕竟，这里不是危机四伏的群星宇宙，而是鱼塘一般的超神宇宙，自己可以让人民多休息一下。

“你们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在你们看来有勇无谋的东方彻上将一直稳居内阁之中？”万伽轻笑一声，“他是我们的道德标尺，他要负责将我们从战争狂热、极端民粹、宗教恐怖的泥潭中拉出来，我相信作为决斗仲裁者的他，很清楚什么是正义，什么是生命。”

“我们可以让整个星海燃烧，但我们也要对得起自己的国民，这两者不该是矛盾的。”万伽有些感慨地靠在了椅背上，“人民不是我们的工具，他们有自己的思想。”

“人民会选择他们想要的历史，我们应该给他们这个自由。”万伽敲击着座椅的扶手，“他们如果喜欢美丽的天使，那我们这些决策者就应该考虑如何把天使文明收为附庸，而不是彻底摧毁她们；他们如果口味独特一点，喜欢冥河文明的文化，那我们也不介意把死神卡尔抓来，来一场逝者军势的变革。”

这也是万伽迟迟不点最后一道飞升天赋的理由——这是超神宇宙，不是群星宇宙，无论是宇宙创生（文灾飞）还是星海天罚（武灾飞），万伽都不敢保证后果如何，万一飞升失败，璀璨的文明会在瞬息间毁于一旦。人类联邦已经立于星海之顶，万伽相信，只要再给自己一点时间，人类联邦的所有人民一定会喜欢上现在的生活，自己又何必去打破这一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