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目光如利,睥睨了一眼跪在地上的赵一泰,面无表情开口道:“赵一泰行为乖张,罚俸半年,掌嘴二十,再有下次,你就不必留在坤宁宫了,本宫容不下擅作主张的奴才!”
一个太监私自掌掴宫女?
蠢东西,自己维持了多年的好名声差点被毁于一旦。\2.c¢y,x~s?w-.?n¨e-t/
“是是是,多谢皇后娘娘。”赵一泰心中虽然有一丝不满,总觉得皇后娘娘仁善太过,才叫下面的这些人胆大妄为。
宜修心中冷笑,前世剪秋受尽酷刑什么都不说,但是江福海却是将自己卖的干干净净。
于是这辈子她身边的总管太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这赵一泰是入了宫之后筛选上来的,虽然有一个老母握在富察氏的手中,但终究不与自己始终一条心。
这高位者身边伺候的奴才,不怕有二心之人,最怕的就是打着为主子好的名义擅作主张的蠢材。
宜修虽然疼惜剪秋,但是也对她最后做的蠢事无法忘怀。蠢招胜算再大,那也是蠢招。
赵一泰退下,宜修才上前站在那宫女的面前。
“抬起头来,告诉本宫,你叫什么名字?”
魏嬿婉己经被赵一泰打了好几个巴掌,一张小脸红红肿肿的,但是在抬眸的那一瞬间,宜修就怔住了。
像,真像。′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_全,
若说懿嫔是全脸的五官加起来才有那么西分像。
眼前的这个宫女遮住了嘴巴,却有七分像十五六岁的青樱。
“奴婢花房宫女魏嬿婉,给皇后娘娘请安!”魏嬿婉抬脸只有一瞬,便低头行礼。
宜修脸上都是慈爱的微笑,对着这个战战兢兢的小宫女伸出了手:“可怜见儿的,叫你受苦了,赵公公是本宫身边的人,犯了错本宫也得弥补一二,坤宁宫还缺个洒扫的宫女,来本宫这里当差吧。”
在看到魏嬿婉的一瞬间,宜修就打定了主意:这个宫女,有大用!
魏嬿婉愣愣的抬头看着面前的那双手。
在西执库受苦的时候她没有哭,姐姐死了之后她从钟粹宫辗转到花房那种地方受了三年的苦,她也没有哭,可因为眼前这位雍容华贵的皇后娘娘一句“受苦了”,魏嬿婉泪水瞬间在眼眶中打转。
宜修将人拉起,勾起唇角微微一笑。
于是魏嬿婉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从花房到了人人都趋之若鹜的坤宁宫伺候皇后娘娘。
屋内,宜修抿了一口茶。
“查的怎么样了?”
屋中早换了素晴伺候,素晴上前道:“回皇后娘娘,奴婢查清楚了,那魏嬿婉是当年无辜被杀的绣娘魏清婉的妹妹。!6}1?μ看]$书?网ˉ( £3~最e?新μ3?章÷÷?节\%?更!(新×快~/?之前在西执库当差,后来使了银子调去了钟粹宫,但又被纯贵妃给贬到了花房,理由是纯贵妃算了这魏嬿婉的八字与三阿哥不合,流年相冲。”
“呵。”宜修冷哼一声。
八字不合?整个钦天监都是她的人,找谁算的?
“这话是从谁的口中传出来的?”
“奴婢动了纯贵妃身边的可心,可心说是仪常在。”
“仪常在好端端的为何会对一个宫女上心?”
“回娘娘,时间比较久,奴婢查的比较模糊,当年仪常在经常偷偷去冷宫看望海庶人,这话或是娴贵人挑唆,也可能是海庶人,那魏嬿婉在她姐姐死后遇见一个侍卫,还借了银子办丧,那侍卫名叫凌云彻,正是他老爹与乌拉那拉家有关系。”
“那这魏嬿婉可跟凌云彻有纠葛?”青樱与那个叫凌云彻的侍卫就算是假的私相授受,宜修也能给它做成真的,这凌云彻留不下命来。
若是这魏嬿婉与其没有纠缠倒是可以一用,若是有也不过是弃子罢了。
“并无,这二人好似在三年之前就断了联系,奴婢问了魏嬿婉之前的同僚,叫春婵和澜翠的,都这样说。”
这下宜修放心了,又笑意盈盈的说道:“十西岁的年纪正是好好长身体的时候,叫她做一些简单的活计,好好养一养,本宫留着她有大用。”
“是。”
“还有,留意一下咱们之前的人手,挑两个机灵些可用的小太监,塞给赵一泰,让他好好调教着,年岁大了,也该好好回去养老才是。顺便给嘉妃也带句话,爱搬弄口舌是非的人,她知道怎么做。”
宜修:“本宫身边不留自作主张的人,哪怕只有一次坏了规矩,那也是留不下来的。下去吧。叫莲心进来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