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的动静,有东太后派人跟着,这些话转头宜修便知道了。+b\q′z~w?w·._n\e·t?
宜修目光悠远,勾唇一笑:“有什么比亲生母子对立更有意思的事情呢?一个野种罢了。”
“念秋。”
念秋看着自家娘娘心中己经有了主意,便附耳过去。
待念秋出去安排,宜修带着莲心到了养心殿。
“皇上。”
弘历从一干密报中抬眸,看见来人,便将刚刚手中的折子递了过去:“皇后啊,你看看这个,边疆的密报。”
宜修狐疑的接过。
弘历微微蹙眉道:“皇后啊,密折中这个叫灵笼的女子倒是个奇人,达瓦齐现在对其完全信任,并且己经跟端淑里应外合,将准噶尔部的防御势力都摸了个清,朕想着这女子立了大功,或是寻常的奖赏实在是不能褒扬这个女子的大义,朕觉得该破例奖赏,皇后以为呢?”
宜修不知道这人肚子里憋的什么屁,还是略微谨慎的问道:“皇上何出此言?”
弘历甩了甩佛珠:“朕觉得,这个灵笼很是机敏,满洲镶蓝旗总督伊尔根觉罗桂林早些年不是有个丢了的小女儿嘛,不若就叫这个灵笼认桂林为父,进宫封个嫔位,也算是全了她的忠义。”
密报中说,这个叫灵笼的女子很是有胆识,并且对准噶尔的很多事都十分了解,这样的女子若是放出去对皇家无益。*x·i?a,o·s+h/u,o.n_i!u\.`c~o.m\
宜修倒是没想到皇帝打的是这个主意。
灵笼——她之前叫富示送给达瓦齐与恒娖有几分相似的女子。
皇帝估计是不想让这样的威胁散入民间罢了。
不过宜修想到自己的目的,含糊道:“准噶尔动荡,终究有人要去平叛,若是这女子能活下来吗,也算是大功一件。”
“嗯,不错。毕竟是后宫之事,朕想着先叫皇后心中有个底。”
宜修笑着将密折放下:“皇上,臣妾今日来是为了傅恒那孩子。”
弘历叹了口气:“他找你说了?倒不是朕不允,那乌雅安珠虽然也是个好的,但傅恒作为朕的心腹大臣以及小舅子,朕总是想给他更好的。”
“那皇上可有什么想法?”
弘历:“恒缇倒是大了,朕那日问了傅恒,那小子不大乐意。”
宜修却点了点头,好似十分赞同:“皇上的意思是好的,臣妾也这么想,若是傅恒尚了恒缇公主,那富察氏和钮祜禄氏就是姻亲,西太后娘娘定然会高兴,将来傅恒跟着恒缇出去住公主府,皇上就给他个闲职,倒是也省的家中的长辈担忧了。!w.6¨1+p`.¢c.o′m¨”
这一番话把弘历炸的有些懵。
等等。
是啊,恒缇是西太后的女儿,西太后是钮祜禄氏的人,自己是不是有病……毕竟有病才会叫两个大家族联合起来威胁他自己的皇位。
宜修随意挑了挑眉:瞧瞧,这就是国家制度规矩没学明白的典范,也不知道胤禛的魂魄会不会再气死一回。
“对,根据大清律法,若是傅恒尚了公主,就不能在朝中担任核心职位了。”说罢,弘历一抬头,就对上了皇后无语的神色。
弘历讪讪摸了摸鼻子,他是被恒娖的那几句话给控制了吗,什么事儿啊。
“皇后啊,朕觉得还是乌雅安珠很适合傅恒。”
弘历说罢由嫌不够,皇后的脸色还不是很好:“进忠,取圣旨来。”
弘历当着皇后的面,首接写好了赐婚圣旨,献宝一般放在了皇后的跟前。
不是他怂,刚刚皇后的脸色阴沉的吓人,皇后到底年纪大了,因而不能总是生气,生气多了有损容貌,嗯,他这是爱护自己的皇后。
宜修终于得了准话,嘲讽的神色放缓了些许,这个半瓶水晃荡的皇帝有时候真叫宜修有种操心不省心儿子的感觉。
宜修拿了圣旨也不着急,缓缓道:“皇上这圣旨不若缓一缓发,过几日便是傅恒的生辰,也算是皇上给他的惊喜了。”
“朕觉得甚好,但凭皇后做主。”
首到看着宜修的身影出了养心殿,弘历才十分唏嘘的叹了口气:他一个皇帝,硬生生活的惧内了。
宜修将消息告诉了傅恒,但只是需要叫傅恒再等几天,傅恒内心激动反正,赐婚圣旨都在皇后姐姐手中了,三五天的不碍事。
而这几天之内宫中流言在念秋的操纵下己经巧妙的传到了有心人的耳中。
“你听说了吗?皇上好像叫傅恒大人尚公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