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嗓子在哼唱残年。
转眼到了二月,风里裹着若有似无的气息,晨起的霜花依旧固执地覆在窗棂上,却不再凝成凌厉的冰棱,倒像是谁用银簪细细勾勒出的缠枝莲纹。
宫墙内的老槐树最先感知春讯,枝桠间钻出星星点点的芽苞,裹着层薄如蝉翼的冰晶,在阳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恍若撒了一地未化的糖霜。
二月二,龙抬头。永寿宫便被一片肃穆又带着期待的氛围笼罩。殿外,太监们忙而不乱地穿梭,准备着庆贺新生命降临的一应物件。
养心殿内乾隆坐于书案前,上面的奏折还留着朱砂批阅的红痕。乾隆握着狼毫的指尖突然一顿,只见李玉跌跌撞撞的进入,他还没训斥李玉,就听到李玉开口道:“皇上,宸妃娘娘发动了!”
奏折 “啪嗒” 坠地。乾隆猛地起身,玄色龙袍带起一阵劲风,他疾步如飞地跨过门槛,靴底碾过青砖的脆响惊飞了檐下白鸽。
永寿宫前早守着候驾的内监,乾隆疾步进入永寿宫,空气中裹着丝丝血腥气。殿外富察琅嬅与高晞月这些高位妃嫔,收到宸妃生产的消息,都赶了过来。
这个宸妃还真是会挑日子生,二月二,龙抬头,这么个好日子生产。殿内十数位嫔妃见圣驾,纷纷福身行礼,环佩相撞,扰的乾隆心烦。
“你们这些帮不上忙的就回去,别在这里碍眼,就皇后在这儿就行。”乾隆不耐烦地对着她们摆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