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的儿郎。额娘真好，他这个皇阿玛一点儿也没有眼力见，哪儿看着他胖了。

钟粹宫内，阳光在木案上投下斑驳光影。苏绿筠对着铜镜枯坐良久，指尖握着螺子黛的手微微发颤，三次落笔，都只在眉梢勾勒出半截若有若无的青痕。

铜镜映出她眼下淡淡的乌青，往日莹润的脸颊竟凹出两痕细纹，像是被时光用细针轻轻戳出的印记。

“主儿，海贵人来了。” 宫女轻声提醒。纯嫔恍若未闻，目光痴痴望着窗外。忽然想起几年前皇上在她宫中时，还会抽空教永璋认字，可如今……

“姐姐因何如此伤神？” 海兰轻推鎏金雕花门，湛蓝宫装上还沾着雾气，进入钟粹宫看到纯嫔这失神模样，假装关心道。

“西阿哥承宠，皇上日日设宴，上下赏赐永寿宫，就再也没来看过永璋与永璜了。” 她将新沏的碧螺春搁在紫檀木案上，茶汤袅袅热气模糊了纯嫔眼底的失落。

海兰己挨着她坐下，手中轻刮着茶盏中浮沉的碧螺春，轻声宽慰道：“再怎样，西阿哥也不是中宫嫡子，论次序来说，前头还有大阿哥还有三阿哥呢，就算宸贵妃有一个儿子，但姐姐您可是有两位儿子啊。”

“比过本宫又如何啊，比过永璋才让本宫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