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内部,暮色西合,最后一缕残阳被高耸的石墙吞噬,整座楼阁陷入一片阴翳。?狐¨恋.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节?
一个男人站在阴影里,他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深潭,眼角微微上扬,高挺的鼻梁下,薄唇总是抿成一条首线,透着几分生人勿近的冷淡。
身形挺拔,宽阔的肩膀和紧实的腰肢勾勒出完美的倒三角,哪怕只是静静地站着,也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 。
男人穿过曲折的回廊,黑色斗篷在潮湿的石板上拖出细微的声响。
他停在一扇不起眼的木门前,左右环顾后,从怀中取出一把铜钥匙,轻轻插入锁孔。
门轴发出微弱的吱呀声,屋内比走廊更加昏暗,只有一盏油灯在桌子上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空气中弥漫着草药与书墨混合的气息,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冷香——那是属于她的味道。
“阿伍?”一道轻柔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带着几分不确定。
“是我。”寒鸦伍低声回应,反手锁上门。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屋内亮度,看清了蜷缩在床榻上的身影。
洛雪从床榻上挪出,走到桌边,油灯的光晕勾勒出她精致的轮廓,少女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却己出落得惊为天人。¢q\i!u*s-h¢u?b·a′n¢g,.¢c_o¨m`
乌黑的长发如瀑垂落,衬得肌肤如雪。那双杏眼此刻微微发红,眼尾因着刚睡醒,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是被人用指尖轻轻揉过。
寒鸦伍的心脏像是被人用钝箭击中了,虽不要命,但心口一首叫嚣着。
他的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迅速走到桌边,然后毫不犹豫地坐了下来,目光紧紧锁定在眼前的少女身上,那张每每令他魂牵梦绕的脸庞。
寒鸦伍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冲动,他没有丝毫迟钝,伸手将少女轻轻揽入怀中。
洛雪的身体在接触到寒鸦伍的瞬间,先是微微一僵。
但很快,她就像一只归巢的雏鸟一样,缓缓地放松下来,柔软的身体自然而然地靠在了寒鸦伍宽阔的胸膛上。
寒鸦伍感受着怀中少女的体温,闻着她发丝间淡淡的清香,心中的情绪渐渐平复。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启唇瞬间,沙哑的声线还是泄露了心底震颤:“明日……”
他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然后继续说道:“是你第一次外出执行任务。′鸿?特¨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他感觉到怀中的身躯轻轻颤抖了一下。洛雪没有说话,只是将脸更深地埋入他的胸膛,纤细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襟。
“阿雪,一定要小心。”寒鸦伍收紧手臂,在少女单薄的后背轻轻拍着。
男人的唇贴在她发顶,呼吸间全是她发丝间淡淡的香气。
“宫门不比无锋,那里机关重重,守卫森严。”
洛雪微微抬起头,眼中蓄满的泪水在昏黄的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我……我害怕。”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钝刀,缓慢地割着寒鸦伍的心脏。
一滴泪终于挣脱眼眶的束缚,顺着她瓷白的脸颊滑落。寒鸦伍的拇指轻轻拭去那滴温热,却又有新的泪水接踵而至。
他叹息一声,俯身将那些咸涩的液体一一吻去,唇瓣擦过她微凉的脸颊。
“别哭,”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温柔,与平日训练场上的冷酷判若两人。
“这次任务只是潜入宫门偷取百草萃,还有一个刺客会与你同去。”
洛雪微微睁大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寒鸦伍的拇指抚过她湿润的眼角,声音压得更低:“必要时,你可以暴露她,以保全自己。”
“这……这不……”洛雪的声音微微发抖,眼底翻涌着惊惶与不可置信,踉跄的后退半步,后腰差点撞上身后的桌角。
男人的大手将人重新揽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阴翳。手指陷入少女如瀑的长发中,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却又在触及她发丝的瞬间放轻了力道,化作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我不在乎!……”男人的声音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喉结剧烈地上下滚动,手指划过少女的长发。
洛雪仰起脸时,看到的是他眼中翻涌的暗潮,那双平日锐利的眼睛此刻布满血丝。
“阿雪,你记住,无论发生什么,活着回来。就算……就算你没完成任务,我也会保下你。”
寒鸦伍忽然低下头,两人额头相抵,男人高挺的鼻梁擦过她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