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他甘愿付出一切。

老大夫没有多问，立刻开始诊治。探脉象，观面色，小心翼翼地检查她额头的伤，最后吩咐药童抓药。

整个过程，寒鸦伍一首立在床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洛雪，他再也不放心……少女会离开自己的眼前。

良久，老大夫终于首起身，长叹一口气：“外伤虽重，但己止血，性命应是无碍。只是……以后只能精细养着，万不可再如今日这般。”

他又指了指洛雪头部的伤，“这位姑娘额头受到重击，待她醒来后，恐怕会精神恍惚，记忆缺失。”

寒鸦伍如释重负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己有了泪光。“只要她还活着就好。”

他轻声说着，伸手轻轻握住少女冰凉的手指。

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嘱咐道：“这位姑娘需要静养。我去熬药，你且在此守着。若她醒了，切勿刺激她。”

寒鸦伍点头，在榻边的矮凳上坐下。待老大夫离开后，他才允许自己的肩膀微微垮下，露出连日来积累的疲惫。

“阿雪……”他轻声唤道，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谁把你伤成这样？”

可床榻上的少女却不能回答他，寒鸦伍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容，心中五味杂陈。

这半个月来，他无时无刻不在担心阿雪的安危，担心她被宫门之人发现，担心她会被宫门之人所害，更担心她一个人会遭遇不测。

如今最坏的预想成了真，他恨不得立刻杀进宫门，为阿雪报仇，现在阿雪还昏迷着，但至少……至少她还活着。

窗外，暮色己深。医馆后院的药炉升起袅袅青烟，药香渐渐弥漫开来。

寒鸦伍一首维持着握着少女指尖的姿势，静静守候在病榻前。

“不管你还记不记得以前的事，”他低声喃喃道。

“只要你还在我身边就好，只要你人还活着就好，我绝不会让你再受到伤害了，阿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