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子羽被她这一瞧,整颗心都化成了春水。¨天?禧_小~说/网\ *无+错-内\容.
他忙不迭握住那只柔软的小手,贴在胸口连连告饶:“是是是,都是我不好。“
“阿雪想怎么罚我都行。“
一旁的宫远徵早己按捺不住,想一脚踹死宫子羽这个碍事蠢货的心都有了,他快步上前想要查看阿雪脖间的伤势。
看到阿雪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死死攥着宫子羽的衣襟时,少年伸出的手在空中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
宫尚角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这一幕,内心深处划过别样的情绪。
他的目光在洛雪颈间那道刺目的血痕上停留片刻,又扫过宫子羽满是心疼的脸,眸色愈发深沉。
宫远徵的动作又快又轻,敷药时指尖在她肌肤上一触即离。
纱布绕过脖颈时,少年呼吸都放得极轻,温热的吐息偶尔拂过她耳畔,惹得洛雪无意识地往宫子羽怀里缩了缩。
“别动。“他哑声警告,手上力道却放得更柔。又是止血又是包扎,服务一条龙,将洛雪的伤口处理妥帖。
宫尚角负手立在三步之外,目光在弟弟微红的耳尖上停留一瞬,又落到洛雪苍白的脸上。
她此刻正被宫子羽牢牢护在怀中,纤细的手指还无意识地攥着那人的衣襟,看得他心里莫名窝火。
“洛姑娘今日受惊了。”宫尚角缓步上前,声音平静得听不出半分波澜。/3\8′看′书·网′ /更~新*最*快,
可藏在广袖中的手早己攥得骨节发白,指甲陷入掌心,这点疼痛正好能压住心头那股莫名的躁动。
宫子羽搂在她腰间的手臂实在刺眼,宫尚角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
却正巧看见远徵低头为那个女人系纱布时,指尖在她颈后摩挲流连。
少年素来凌厉的眉眼此刻软得不像话,连包扎的动作都如此温柔,连他都没有过这待遇。
简首荒唐!
宫尚角额间青筋暴起,他分明是为了宫门才选中这个女人,可如今看着这一个个都围着她转的模样,胸腔里那股无名火却越烧越旺。
一定是这女人蓄意引诱,否则远徵怎会露出那种神情?宫子羽又怎会……宫子羽原本就爱怜香惜玉,流连花丛,不足为奇。
可是他的好弟弟——远徴都快被这个女人忽悠瘸了!
“洛姑娘回去好好休息吧。”他硬生生截断思绪,语气却比平日更冷三分。
洛雪怯生生抬眼看他时,那双总是含情的眸子还噙着未干的泪光,宫尚角想起之前她也是这样仰着脸看他,自己似乎永远得不到她一个好脸色……
不对!他在想什么!那个女人有什么好想的,自己可是宫门执刃,一切要以宫门为重!
纷杂的思绪让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宫尚角转身衣袂翻飞,将心头那点异样的刺痛,统统归结于对弟弟们被迷惑的怒其不争。/r+u\w!e+n¢.·n+e,t′
至于为何独独在看见她颈间伤口时呼吸一滞,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都被他刻意忽略在更深更暗的夜色里。
之后的事情洛雪就没管了,无论是云为衫被押入地牢,还有贾管事诬陷宫远徵。
此时,洛雪倚在软枕间,指尖若有似无地摩挲着颈间的纱布。
窗外月色如霜,掩不住她眼底那抹玩味的流光。
她轻轻勾起唇角,任由青丝散落在锦被上。
“宫尚角啊......”洛雪低声呢喃,尾音带着几分慵懒的沙哑。
那个狗男人压抑的眼神在脑海中浮现,在望向她被宫子羽抱在怀里的模样时,分明是吃醋了,还装成一个冰块脸。
指尖顺着纱布边缘缓缓游走,洛雪眯起眼睛。
她太熟悉这种隐忍的占有欲了,就像锁在铁匣中的焰火,越是压抑,爆发时便越是绚烂夺目。
不知道能忍到几时呢?
次日,曙光初现,洛雪发间簪着一支白玉兰步摇,一袭淡蓝色衣裙,行走间像荡起的湖水,在侍女搀扶下走向羽宫。
女人纤细的指尖时不时抚过宫子羽送来的面具,如今她是宫尚角的随侍,这面具自然不能留在身边了。
到了羽宫后,侍从躬身禀报羽公子去往执刃殿还未回来,洛雪眼底划过一丝失落。
正要转身回去,却被个眉眼伶俐的侍女拦下:“姑娘且慢,雾姬夫人请您一叙。”
洛雪睫羽轻颤,在侍女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弧度。
她温顺地颔首,跟着引路侍女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