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我看你和令夫人使的武功，有点像太极拳的路数，不知道你和永年县杨露禅是不是有什么渊源？”

杨克难：“杨露禅是我爷爷，这普城，清朝以前的确就叫永年县！”

“哈哈，还真是！”任璋又指着地上的死狗说道：“你知道这是谁么？”

杨克难：“不知道！”

任璋挑眉看向曹少璘：“要不，你自己说说？”

曹少璘状若疯魔：“哈哈哈哈哈……嘻嘻，你们死定了，全都死定了！我爹是曹瑛！”

“你们杀了我！杀了我啊！嘻嘻……怎么了不敢么！”

“砰！”

又一发子弹精准打在他剩余的无名指上。

“啊……啊……”曹少璘疼的满地打滚。

“唉，杨团长见笑了，枪法有点退步了，本来想打他小拇指的……”

任璋让人把曹少璘带下去关了起来，对杨克难说道：“杨团长，曹瑛士兵驻扎之地离这不远，相信大约两三刻钟就能赶到，还请杨团长召集人手，来我这领枪，他们人不多，我们就在这埋伏他一手……”

晌午时分，保安团的铜锣突然炸响，惊动满城百姓！

杨克难站在保安团门口青石台阶上，深吸一口气，猛地扯开嗓子——

“曹瑛的兵要来了！大家都知道石头城的下场是什么样子！曹军过处，寸草不生！百姓流离失所！他们来到这，肯定要杀光我们！不过……”杨克难顿了顿，“他们这次来的只是小股部队！人数大约只有几百人！我保安团还有一批军火，有胆子的爷们！都来保安团领枪！我们一起，保卫普城！”

这声音像把尖刀，劈开普城死水般的空气。肉铺的剁骨声停了，茶楼的麻将桌静了，连哭闹的婴孩都被母亲死死捂住嘴。

铁匠老张第一个冲出来，围裙上还沾着煤灰：“杨团长，我这条命是你从劫匪手里捡回来的！”他抡起铁锤砸在砧板上，“铛”的一声火星西溅。

卖油的李西踹开自家铺板，十几口油瓮骨碌碌滚到街心：“烧不死曹军那群狗娘养的！“

人群像潮水般涌来——

-周裁缝抱着给儿子娶亲备的红布，撕成绺绺绑在竹竿上当旗

-私塾先生摔了戒尺，从学堂里跟着人群跑了出去！

-连平日最怂的茶馆掌柜，都哆嗦着身子往前挤。

杨克难眼眶发烫。他让徒弟们把任璋带来的俄式步枪搬到门口，，堆积如山的莫干辛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发枪！”

二百多条手臂森林般举起。没有演练，没有犹豫，只有此起彼伏拉枪栓的“咔嚓”声在普城回荡——尽管每把枪膛里，都空空如也。

民心所向！当压抑己久的绝望化作孤勇，空膛枪也能成为信仰！这座小城在武器的加持下挺起了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