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帐的油灯突然摇曳,张亦猛地拔枪对准帐门:“谁?!滚出来!”
“啪嗒——”
一个渗血的包袱砸在沙盘上,沙盘上的小旗被压倒一片。·3!0-1^b+o′o+k`..c!o-m*任璋从黑暗中踱出,肩头还趴着一只小狐狸:“张上校,说话别那么难听嘛,我今晚可是来给你送礼的……”
“打看看吧,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张亦慌忙打开包袱一看,发现里面竟是曹少璘人头,瞬间觉得天要塌了,曹少璘青白的死人脸正对着他,凝固的惊恐中还带着几分不可置信。
张亦气全身发抖!指着任璋骂道:“王八蛋,你不守信用!你答应过我不动少帅的!”
任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讲信用,那也要看和谁!”
“你……你他妈疯了!他可是曹瑛的独子!”张亦的枪口在任璋和首级间来回晃动,“这是曹瑛的命根子!你杀了他,你知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任璋静静地看着张亦发泄般的吼叫,只是用承影挑起沙盘上的“普城”标识:“我也是出于好心,改变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既然张上校你下不了决心,我也只好帮帮你了!”
“现在曹少璘己死,不过你手下的这些兵还并不知道,现在你还有两条路可走……”
张亦:“你到底想怎样!”
“不是我想要你怎么样,而是要看张上校你想怎么样!”任璋说道。/x~t,i¨a~n\l*a`i/.`c/o,m·
“第一,你带着这颗头回去找曹瑛领死,你如果回曹瑛那边就算不死前途也是彻底毁了!没有人会重用一个害死自己儿子的手下!你多数会被当成弃子坑死!”
“这第二嘛……你拿着这颗头颅去送给护国军作投名状!保你官运亨通!该怎么说,想必不用我多教你!”
任璋倏地抽回承影说道:“另外……我还有第二份大礼送给你!”任璋盯着张亦气急败坏的脸说道:“我这次来,还带着三百多条毛子那走私的俄制步枪,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这批军火,就按三百把算,每把三百大洋,合计十万大洋,你通通吃下!怎么样?是不是很便宜你了!”
“十万大洋!”张亦瞪大了眼睛!“我哪来这么多钱!黑市上汉阳造才一百大洋一只!兄弟们这个月军饷都还没发!”
“你没有,普城有啊!”任璋幽幽说道:“我送你的第三份大礼,就是普城财主——刘老板!我可听说他可是什么首富来着……”
张亦:“那普城少说有七八千人,保安团还有几百条枪……”
任璋:“嗨!别怕,那些枪都是我的,没子弹的,勇敢去做!”
张亦勃然大怒:“什么!你唬我!”他发现白天其实被任璋给吓唬住了!
任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干还是不干,痛快点!”
张亦:“干!”
当夜,军队倾巢出动,开往普城!
火把长龙逼近普城时,刘宅看门的老仆还以为曹军将领只是来打打秋风,首到张亦手下的兵的兵一脚踏碎厅堂的翡翠屏风……
“刘老爷。^微\趣\小^说~ _首^发-”任璋从张亦军队里走出,看着眼前跪在地上哭嚎的胖财主说道,“我听您的护院说什么来着,普城第一有钱人,是不是你啊,怎么?你请的那几个护院呢……”
那些个江湖人见机不妙早就跑路了,哪里会管雇主死活!所谓财不外露,露之易死,诸君切记!
恶龙易主!当军阀走狗的屠刀调转方向,朝着吸血者撕咬,这座普城的命运正被任璋重新书写。保安团屋顶上,杨克难正沉默地望着刘家冲天火光!此时保安团己经被荷枪实弹的士兵围住!
刘宅的洗劫还在继续,惨叫声划破了普城的夜空。
“兄弟们随便玩!”几个曹军踹开一间民宅,长枪挑翻了蒸笼,白面馒头滚进泥里。有个兵油子正撕扯里面妇人衣襟,突然间发现自己的手腕不见了!——断口处鲜血西溅!
任璋冷冷对周围士兵说道:“普城里有钱的,你去抢他们!我不挑你的理!别为难穷人!这普城,我罩的!”
周围几个同党端着枪对着任璋,却又不敢开枪,任由任璋拖着死狗一样,把那断手士卒拖走!
任璋踹开刘府大门时,正看见个曹军士卒在殴打老人。他抬手一枪打飞那人的军帽,:“拿好你们的银子,多余的事别干!干了!死!”
“张上校,你手下好像……不太明白你的意思?跑到平民家里去奸淫掳掠了,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