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模糊的想法。
察觉到她的注视,景宣帝回以安抚,转眸目光冷峻,看向一人道:“李卿,朕见你欲言又止,不妨首言。”
李太傅没想到景宣帝会点自己名,他心中闪过挣扎,仍不舍得放弃。
这是最后的机会。
倘若是个流落民间,大字不识的皇子便也罢了,可偏偏是此前风头尽出,碾压太子的西岁奶娃娃。
他有预感,此子不除,后患无穷。
想清楚后,他眼神刹凌厉,旋即垂眸道:“陛下,臣所言之法恐有伤龙体。”
景宣帝神色如常:“你说,朕恕你无罪。”
李太傅:“便是...滴血验亲。”
话音刚落,便遭到了驳斥。
“放肆!圣躬尊贵,岂能损害?李伯鸿你意欲何为?”张廉怒声斥责。
永寿公主皱眉:“皇兄乃天子之躯,怎可割身放血?”
即便只是一两滴血,那也比寻常人的精贵。
见众人反对,李太傅越发坚定:“臣不过提出可行之法,能证明小殿下的身份,并无他意,还望陛下裁决!”
众人阻挠,出乎意料地,景宣帝神色平静,甚至吩咐宫人:“打水来。”
他捏了捏阿绥的脸颊,低头问:“怕痛吗?”
阿绥摇头:“不怕!”
他己经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格外勇敢。
景宣帝勾唇,“不愧是朕的儿子。”
他面向众人,“听见了吗?西岁稚子尚且不怕,朕怕什么?”
宫人很快用银盆将清水打来,并准备了银针。
得知圣上与新皇子滴血验亲,太医匆匆赶来。
一切准备就绪,景宣帝拿起银针,干脆利落地划破指腹,任由鲜血滴落水中。
接着便是阿绥,云挽捧起他的小脸,与他说话转移注意力。
一个晃神,景宣帝捏住他的中指扎破挤出一滴血。
两滴血,落入水中,开始变化。
万众瞩目之际,众人忍不住起身,翘首以望,恨不得伸长脖子去看银盆中的情况。
所有人屏息,殿中静谧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