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霭霭,从窗口吹进的冷风有些冷酷,将书桌上的稿纸卷起,四处翻腾,看着满是墨汁的稿纸,觉得有些无趣,将稿纸扔到地上,卷起一阵尘土一溜烟从门缝中逃跑了。·s~i`l_u?b¨o′o.k-..c?o*m¨
郑锦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逐渐漆黑的天空,心中复盘这今日的一言一行,尤其是在陈永华面前的表现,自觉没有出太大纰漏,心中不觉一松,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能够名垂青史的人物,果真是没有一个简单的啊。
陈永华的计谋着实让他感到惊讶,就这智商、这计谋,就是在现代也是不多见的,说不定更能做出一番更大的事业来。
历史上的郑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呢?能够让陈永华这样的顶尖人才忠心耿耿地效命,郑锦又什么样的人格魅力呢?
历史上迷雾重重,太多的事情隐藏在其中。清朝的大规模、大范围的禁书,更是让一些历史断层。清史稿上对郑锦的记载不一定都是真实的,江日升的《台湾外纪》、夏琳的《闽海纪要》、计六奇的《明季南略》都不可尽信,甚至连明郑户官杨英的《从征实录》这部记载明郑历史最为详尽的史料也不可相信。
那些是真实的,那些又是虚假的,这其中的信息真假的判断,真的是考验自己的政治智慧了。~看!书~屋/ _免+费/阅¨读′
自己真的需要有一只强大的情报系统啊,用来佐证自己脑海中的史料信息的真假啊。
暗队的拉胯行为,确实有点让郑锦难以放心啊。
情报出错了,那可是事关生死的大事啊,不可不慎。
郑锦忍不住长叹一声,现在真的什么都缺啊。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打断了郑锦的思绪,郑锦回头一看,原来是世子妃唐瑜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端着餐盘的侍女。
唐瑜一边指挥侍女们将餐盘放到餐桌上,一边对郑锦道:“世子为何如此不爱护自己的身体,忙碌一天了,为何还不能进晚膳?”
郑锦走到餐桌前坐下,打个哈哈,道:“有劳夫人挂念。刚刚在想一些事情,一时沉迷,竟忘了时辰。还好有夫人念着我,不然今晚要饿肚子了。”
唐瑜俏脸一红,道:“世子就会打趣妾身。赶紧尝尝,合不合口味?”
郑锦看着眼前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尝了一口,惊讶的道:“这菜味道不错啊,今天莫不是换了厨子,怎么味道比之前好太多了。”
唐瑜偷偷松了口气,高兴的道:“世子喜欢就好,喜欢就多吃点。+新?完,本*神`站¢ *追`最′新!章-节^”
郑锦看着笑面如花的唐瑜,恍然道:“没有想到夫人竟然精通庖厨之道,今日才有幸得尝夫人手艺,真是我的过错。”
唐瑜突然感到鼻子一酸,昔日的委屈似乎一下子涌到心头,忍不住眼眶发红,晶莹满眶。
郑锦心中一怔,暗叹一声,这原身真的是不疼爱自己的元配啊。以至于唐瑜在王府之中受了莫大的委屈。或许这就是政治联姻的通病吧,夫妻双方往往没有相互之间的感情基础,反而因此而产生了逆反心理,导致一个个悲剧的发生。
郑锦起身牵过唐瑜的手,拉她一起坐下,伸手擦去挂在腮边的眼泪,慢慢道:“瑜儿,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新的一天已经开始,我们也要重新开始,以后我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情,你也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唐瑜被郑锦突然亲密的举动有些惊呆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俏脸一下子因害羞变得红彤彤的。
唐瑜感到心在砰砰直跳,这样的亲密举动让她忘却了之前的委屈。虽然对郑锦心中还有些埋怨,但作为他的妻子,还能怎么样呢?
更何况这两天郑锦的变化也是有目可睹,说不定他真的痛改前非了呢。
只要以后郑锦能够一如这两天这样爱惜她,她也可以安心当郑锦的贤内助,帮她打理好内宅了。
唐瑜偷偷抬头看了郑锦一眼,道;“妾身都听世子的。”
郑锦道:“夫人还是有些拘谨,世子这样的称呼实在不是夫妻之间应该有的称呼,以后夫人就称呼我为锦舍就好。”
唐瑜有些惊讶的拒绝道:“世子不可如此,妾身岂能做如此失礼之事?万万不可的。”
郑锦有些无奈,这封建礼教对人的束缚还真的是大啊,“夫人不必如此,你我夫妻一体,称呼我为锦舍不正体现我们的感情吗?世子这一称呼,还是太过于生硬了。”
唐瑜有些高兴,但有些拘谨,道:“礼不可废,万事皆从礼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