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南平的时候已是深夜,但宋瑶还是吩咐赶车的马夫去到了南平的贾府别院。^x~k¢a~n?s*h?u¨w¢u/.·c^o`m^
到了别院以后,发现贾良翰并未在府中,问府中的小厮贾良翰现在何处,小厮也是吞吞吐吐的说不出个所以然。
宋瑶其实是个不轻易外露情绪的人,除非是做戏,但此时是真的有些生气,整张脸上阴云密布。小厮看到宋瑶的神色,心中暗道不好,在退下后赶忙悄悄地去请贾良翰回府。
贾良翰看到着急忙慌的小厮的时候,正在赌桌上赌得上瘾,虽说是输了很多,但是想着是自家的赌场,便无所顾忌,一直吩咐着赌坊的伙计拿筹码来。
“大爷,夫人突然来了,正在府中等您。”
听到宋瑶到南平的消息,贾良翰先是一愣,没有想到宋瑶会直接找来这。有些不耐烦地摆摆手。
“来就来了,等爷玩了这局再说。”
小厮听了贾良翰的话,心中虽是很着急,但也不敢催促,只是在一旁焦急地等候着。
到贾良翰玩完这一局,又是输了几千两的筹码,才兴致缺缺地和小厮一同打道回府。
宋瑶端坐在堂上,她已经进门一个多时辰了,刚才她也发现小厮偷偷地溜了,想必是去寻贾良翰了,可是到现在贾良翰都还未出现,宋瑶脸上的愠怒更胜了。?s+h_u.x.i?a\n!g_t.x′t¢.-c?o_m~
贾良翰进来时,就看到宋瑶一脸不悦地盯着他。贾良翰摸摸鼻子,寻了把椅子坐下,让下人端杯茶进来。
“夫人这么晚怎么来了?这天色也不早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这时恰好下人端了茶进屋,贾良翰的茶还没送到嘴边,就被宋瑶冷冷的声音顿住了手。
“贾良翰,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贾良翰放下茶盏,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以为宋瑶只是来兴师问罪,随即梗着脖子道。
“我在做生意啊,你是不知道我那赌场生意有多好!”
“做生意?赌场是什么生意,这南平郡里谁都不敢做的生意你来做?你是觉得是你贾良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青帮是什么人?郡守打的什么主意?你就不怕哪天把身家性命都赔进去?”
宋瑶猛地站起身,案上的茶盏被震得轻颤。
面对宋瑶的指责,贾良翰也有些生气,觉得送药就是妇人见识浅薄,顿时也来了火气。
“我看你就是在庆州待久了,见识短浅!这赌场日进斗金,不出半年就能回本,比你那樊楼强十倍!而且有郡守和青帮坐镇,谁敢拿我怎么样!等我赚够了钱,捐个官当当,到时候你少不得要跟着沾光!”
宋瑶气的发笑,这贾良翰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怎么如此的天真!
“你可知这赌场背后牵扯多少势力?郡守若真心待你,为何不找你合作正经的营生?他是把你当枪使,当替罪羊!还买官,我看到时候你别把自己卖了都不知道!”
“够了!我做什么轮不到你指手画脚!这赌场我开定了,你要么留下看着,要么回湖州去!”
贾良翰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溅了满桌,他瞪着宋瑶,眼中的贪婪与固执仿佛要把人淹没。?E?+_Z&小e说[网>,¨ @¥首·发,°[
宋瑶看着眼前的男人,忽然觉得无比疲惫。她原以为京城的教训能让他收敛,却没想他执迷不悟到了这般地步。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贾良翰,你别后悔!”
说完,她转身走出了正堂,贾良翰看着宋瑶离开的背影,胸口剧烈起伏,抓起桌上的茶壶狠狠摔在地上,瓷片四溅。
接下来的几日,贾良翰故意躲着宋瑶,白日里泡在赌场,深夜才醉醺醺地回府,倒头就睡,连眼神都懒得与宋瑶交汇。
宋瑶试过找他谈话,可每次刚开口,他就借口“账房催得紧”“郡守找我议事”,溜得比兔子还快。
有一次她堵在赌场门口,他竟让伙计拦住她,隔着人群喊。
“夫人要是嫌闷,就去逛铺子,想买什么尽管记账上!”
说完便溜之大吉。
“夫人,要不咱们回湖州请老夫人过来。大爷这是被猪油蒙了心,说什么都听不进去的。”
小桃看着宋瑶日渐苍白的脸色,心疼地劝道。
可是宋瑶明白她若走了,贾良翰只会陷得更深,到时候别说保他,怕是整个贾家都要被拖下水。
她必须弄清楚,郡守到底想借赌场做什么。
这日午后,宋瑶换上一身素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