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转移!”
“转移?”张越不解。
“这三人将运钞车做了某种‘处理’,留下一部分在地下层,然后运走——掩盖的,就是这个痕迹。”
“可能是通过地下通风口或者其他隐蔽出口运走的。”张越快速补充。
“查。”程望几乎是下命令,“所有地下通风井、货物升降台、甚至废弃的消防通道,一个不漏,全查。”
张越点头:“我马上安排人手。”
与此同时,梁琛传来新消息。
“程哥,我们从调取的金杯车轨迹中找到一段停靠点,是郊区一处废弃工厂。刚刚无人机拍到,现场有重型拖车和疑似切割过的金属残骸。”
,!
“马上过去。”程望握紧对讲,“通知法医和技术科,准备同步进场勘验。”
一场复杂的黑夜劫案,终于,在不断压缩的时间和拼图般碎片中,露出了一角血腥而冰冷的真相。
刺耳的警笛划破了早晨的宁静。
城南支路的警戒线已经拉起,警方封锁了通往事发路段的所有交通要道。此刻的程望站在事故现场的西侧,一旁是手里还夹着发皱文件夹的老刑警唐世军,另一边是负责交通调度的年轻民警林旭。三人望着地上的车痕与弹孔,神色沉重。
“这不是抢劫,这是精准的猎杀。”程望蹲下身,指了指地面上一处极其诡异的轮胎摩擦痕,“你们注意到了吗?这道胎印和其余几道不一样。”
林旭皱起眉头:“是……从侧道切入,幅度小,制动痕浅,而且没有拖动痕迹。”
“也就是说,有辆车从侧面切进来,短暂停车——然后迅速逃离。”唐世军皱了皱眉,“这是调虎离山?”
“不,是埋伏。”程望的声音低沉,“劫匪提前踩点,知道运钞车每次会在这里等红灯五到八秒……他们是冲着这五秒钟来的。”
几人沉默片刻,林旭突然问道:“可是车上有gps,全程跟踪,劫匪怎么敢?”
“他们不怕。”程望缓缓站起身,“或者说,他们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包括误导警方的路线。”
调查从运钞车所属公司“昌银押运”开始。公司坐落在城南工业园区,占地不大,但保安森严。程望和唐世军进门时,负责安全的主管还带着惊魂未定的表情。
“我们这车,一共五人,一名司机,两名押运员,两名武装护卫……目前只找到了司机尸体,其余四人不见了。”主管语气颤抖。
程望翻阅调取的公司内部值勤记录:“当值名单里有一人叫‘马正楠’的,之前有劣迹记录?”
“马正楠……啊,是的。”主管立刻翻出一份电子档,“两年前有过一次私自调班的违规,不过没有酿成大错,我们给了处分。”
“这个人,最后一次上班是昨天?”唐世军跟进问题。
“是的,而且……今早没来报到。”主管的神情更加紧张了。
程望对唐世军低声说:“先调查这人。”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押运公司大楼,走向车上。唐世军靠在门边,抽出一支烟,但没点着。他眯着眼:“你觉不觉得,事情不对劲?”
“劫匪对押运流程熟悉,知道交接口、换班点、每个红绿灯的秒数,还能避开我们早上的例行巡查……这不是几个人一拍脑袋能做出来的。”程望声音平稳,但语气冷峻,“而马正楠,作为内部人员,显然是这场‘精密计划’的一部分。”
唐世军点点头,“你说这事……是他单干,还是里边还有窝点?”
“还说不准。”程望抬眼望向不远处的道路,“但我们必须当作有第二层、甚至第三层隐藏来看待。”
当天中午,队里调取了马正楠的个人信息。他租住在城北老城区的一栋廉租公寓里,登记的是单身户口,没有固定同居人,也没有车,但收入勉强够用。
程望带着队员林旭、李思怡赶到租住点——一栋五层楼旧式筒子楼,走廊昏暗、门口堆满外卖盒与纸箱。程望戴上手套,敲了三下门。
无人回应。
“有气味。”林旭指了指门缝,低声说。
李思怡立即上前敲门:“警察!请开门!”
门内依旧没有动静。
三人对视一眼,随后程望点头:“破门。”
“砰——”
门应声而开,一股浓烈的霉味与陈年烟味混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屋内混乱不堪,家具歪倒,厨房还有一锅泡发的方便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