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峰自然没有那么广大的神通能够掌握薛刚的一举一行。
李老早就在那边安排好了。
薛刚还以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呢,白在京城混了那么多年。
赵峰每说一句。
薛刚的脸色就白一分,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起来。
赵峰放下遥控器,眼神冷冽如刀:
“薛秘书,你说你因为飞机晚点没能到来,那么,这些行程,又作何解释?
还是说,你薛秘书有分身之术不成?”
“扑通!”
薛刚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幸好及时扶住了旁边的椅子。他嘴唇哆嗦着,面无人色:
“赵……赵副组长,我……我……”
他“我”了半天,却一个字也辩解不出来。铁证如山,任何狡辩都显得苍白无力。
“赵副组长,您听我解释,这……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薛刚的声音带着哭腔,再也没有了刚才的从容和倨傲,
“咱们……咱们各退一步,行不行?
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放我一马!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这样……这样我回不去京城,没法跟李老交代啊!”
他试图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搬出李老来施压。
赵峰冷笑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薛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怜悯和动摇。
“薛刚,”
赵峰的声音斩钉截铁,字字诛心,
“有些路,是你自己选的;有些选择,是你自己做出的。
不是我逼你,是你自己一步步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你以为打着李老的旗号,就能为所欲为,就能在汉东这潭水里搅弄风云,就能肆意践踏别人的努力和心血吗?”
“你以为,一句轻飘飘的‘息事宁人’,就能抹去你暗中勾结,试图破坏汉东改革大局的龌龊行径吗?”
“我赵峰,眼里揉不得沙子!
汉东的改革,更不容许任何宵小之辈在背后捅刀子!”
赵峰没提出李老两个字,因为昨晚通电话的时候,李老提到薛刚背后有个关键的人物。
现在是京城斗法的关键时期。
先不要提及,李老要彻底铲除薛刚这一系列的人物。
看起来李老也对薛刚早就是忍无可忍,只不过是念着这么多年的香火情才一次一次的给他反悔的机会。
只不过这薛刚背后牵扯的人不少,看来因为是李老的秘书,背后打了不少旗号。
李老可不会让这污名到自己身上,所以一场清洗行动在京城展开。
赵峰要做的就是不让薛刚察觉。
所以赵峰的话语中无不透露着一种,哪怕李老保你我,我赵峰一样斩你不饶。
薛刚听完这些话。
他明白了,
赵峰根本没打算给他任何机会,这是要将他彻底钉死!
薛刚的脸色由白转青,再由青转为一片死灰。
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赵峰掌握的这些证据,足以让他在李老面前身败名裂,甚至可能牵连到更深层次的问题。
绝望之下,一股疯狂的怨毒从薛刚心底涌起。
他猛地抬起头,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赵峰,声音嘶哑而怨毒:
“好!好!赵峰,你够狠!”
“你给我等着!
今天这笔账,我薛刚记下了!你别得意太早,咱们走着瞧!”
说完,薛刚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猛地推开椅子,踉踉跄跄地冲出了房间,背影狼狈不堪,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赵峰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眼神依旧平静,只是嘴角那抹冷冽的弧度,愈发深邃。
对付这种跳梁小丑,就必须一次性打疼、打怕,不给他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
至于薛刚的威胁?
赵峰不屑一顾。
他既然敢掀这桌子,就已经做好了应对一切反噬的准备。
何况只要再等几天,李老会给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