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姨娘听到这话,看着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同福,强忍嘴角的抽搐,袖中的手紧握成了拳。¢1/3/x′i`a/o?s/h\u?o`..c?o!m*
刚才是谁趁着天黑,把同福打得半死啊!
这个丫头行事如此狠辣,折腾了半夜,还倒打一耙,在她面前装好人,要她得饶人处且饶人?
整个文昌伯府都知道,同福是她晚香院的小厮。
晚香院的人做错了事,今晚当着这些嘴上没把门的下人的面,她若不严惩,不说落得个糊涂名声,明日,她就真成了嫡女回家第二天就要迫害对方,阴险善妒的妾室姨娘了!
怪只怪女儿行事稚嫩,想要谢窈好看,收买个外院丫头就行,居然派出了自己院的人。
四周的下人都在,再纠缠下去怕是要惊来伯爷和老太太,孙姨娘只能说:“既然二小姐求情了,那就打上二十棍罢了,但这样的人,我是容不得,还是发卖为好。”
同福流着泪,向谢窈磕头叩谢。
虽然被二小姐揍了一顿,但那是他活该,他知道,自己这条命,是二小姐保下来的。
被带走前,他看向孙姨娘的眼中藏着恨意,被谢窈纳入眼底。
之前认出同福的下人道:“多谢二小姐求情,二小姐真是心善之人,我替同福谢您。”
谢窈颔首,很温和地吩咐:“不必客气,来,你帮我将炭盆送回祠堂吧。”
这盆炭火可是母亲给她准备的,她可不会丢在后花园。
下人连忙抱起炭盆,恭敬地侯在她身侧。
孙姨娘见下人们瞧自己的眼神有惧意,又见同福居然对谢窈谢恩,气得怒火中烧。#?咸t|?鱼£看?|书.o%网. }已&*?发?¨布¢a÷最?¨新D/章?节?#
她多年来在伯府悉心经营,谢窈倒好,一句求情就收买了人心。
孙姨娘只能自我安慰,谢窈人心再盛,也是个终究要嫁出去的丫头。
眼看谢窈终于被打发走了,她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前者忽然走到她面前。
谢窈笑得眉眼弯弯,提醒道:“那我就在祠堂,等着姨娘给我送银霜炭了。”
孙姨娘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僵硬地点头。
等谢窈彻底离开,她叫刘嬷嬷:“你去看着同福,要是还想要之前的月钱,就别说什么不该说的。叮嘱枝枝,叫她以后不要再轻举妄动,再去取一盆银霜炭来。”
刘嬷嬷:“奴婢省的,但是……您房里的银霜炭不多,一些得留着过年时用,大小姐房里倒是有许多,上个月老夫人还赏了些。”
“那就从枝枝那里取,明日一早,我亲自送去祠堂。”
刘嬷嬷应下。
谢窈则交代忍冬,给被打了棍子的同福送些伤药,再留心一下同福去向。
即便她能在府中来去自如,但母亲不能,日后她嫁去王府,母亲更不能身边只有一个桑若。
而且,她在京中暂时没有人脉根基,有些事,她还需要人去查,去办。
谢枝这时还没睡,她在等同福回来复命。
外面这么冷,一想到谢窈会在寒冷刺骨的祠堂跪上整晚,她就忍不住红唇上扬。/$兰?兰÷|文*学? )?)免?D·费+{阅?t读-:
只是,她没有等来同福,反而等到了刘嬷嬷。
“是我派去偷谢窈炭盆的怎么了,我就是想让她吃吃苦头!谁想到同福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真是没用。”
谢枝听完事情原委,恼怒地发起脾气。
白日里,她是外人眼里乖巧懂事的伯府大小姐,京中才女,但是在她母亲面前,她无需压抑自己的性子。
刘嬷嬷小心翼翼地劝:“大小姐糊涂啊,同福是咱们晚香院的人,被那二小姐人赃并获,姨娘只能严惩,姨娘还说……”
谢枝听出她话里有话,气得浑身发抖:“还说什么?”
“说要您屋里那些银霜炭,明天送给二小姐。”
“银霜炭珍贵无比,那是我的炭,母亲怎能给谢窈?”
“情急之下,姨娘只能如此。”
“欺人太甚!”
过了一会儿,房间里响起“噼里啪啦”摔砸的声音。
谢枝砸了半宿的东西,累得精疲力尽了,才堪堪睡下。
大清早,孙姨娘来到谢枝这里,刘嬷嬷道:“大小姐这次是真气着了。”
孙姨娘走进里屋,踩着地上撕烂的书画,给谢枝掖了掖锦被。
“我何尝不气,枝枝喜好风雅,银霜炭无烟,炭若银霜,她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