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仿佛听不懂谢成榆话语中的深意,单纯地说:
“虽然二妹妹与靖北王是陛下赐婚,但君子有成人之美,如果靖北王知道二妹妹已心有所属,一定会成全她的。!x!i?a/n-y.u′k~s¢w¢.¢c!o~m′”
她红唇扬起笑容,似乎在为谢窈高兴。
谢枝已经能想象出那情景了,靖北王亲眼看见,自己的准王妃,竟然和别的男人品茶私会,到时候……
谢窈即便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若靖北王真的成人之美了,那她就得嫁给一个无权无势的穷酸书生,这辈子,都会被自己踩在脚下。
嫡女如何,庶女又如何,等自己入宫为妃,谢窈注定只能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
哪怕谢窈凭巧嘴开脱,或者靖北王不敢违背圣旨,还是娶了她,那一幕也会深深地,永远地印刻在靖北王脑海里。
一个男人,如何能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
等谢窈婚后,还有一天好日子过吗?
谢成榆也笑了,道:“放心,我会派人去告诉靖北王,让他自己决定,到底原不原谅窈儿妹妹。”
他盯着眼前秀丽动人的谢枝,同样心有算计。
谢窈肯定不会真和陆慎言青天白日做什么,到时他带人“捉奸”,按死两人是在私会。
让靖北王看见后,谢窈固然丢尽谢家脸面,谢枝作为她的庶姐,名声也会受到牵连。a%精a¥武+小<说t;{网1? ?免?费!ˉ阅|{;读#
那他未必没有可能……
至于靖北王会不会迁怒谢家,谢成榆不了解靖北王,可他了解男人。
这种事,靖北王肯定会故作宽容,甚至会将事情主动压下去。
退一万步讲,也是谢窈和大伯一家被皇上责怪,和他这个二房嫡子又有什么关系?
他是巧遇二妹妹与人私会,怒斥其以正家风而已。
当日,直到夕阳尽落,谢窈才回到伯府。
不知为何,她身上并没有那些买来的胭脂首饰。
暗中守在门口,监视她的小厮将此事告诉了谢成榆。
“她毕竟是待嫁的王妃,就算要私会情郎,也不敢在我们面前显现出来。”
“呵呵,可惜谢窈不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早已在本校尉的注视之下。”
谢成榆语气不屑,摸出一枚令牌,交给小厮。
“你持此令去京畿大营,找到本校尉麾下曲长李三,让他替本校尉给靖北王传个消息,再叫出几个人来,明日陪本校尉,去花楼品茶。”
京畿大营一共有五万将士,正六品校尉,仅在京畿营的统领虎贲将军和两名偏将军之下。
谢成榆这个年纪就做到校尉的军职,假以时日一定前途无量,所以平日里,他身边的曲长亲兵,都对他马首是瞻。×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小厮连夜出府,赶往京畿营。
让他惊讶的是,他离开伯府的时候,之前被谢窈派出去骑马,试图引开他跟踪的丫鬟正好回来,两人擦肩而过。
直到半夜三更,小厮才回到伯府,告诉谢成榆事已办妥。
次日。
许素素这几天日夜做工,用靖北王送的料子,给女儿做了一身新衣裳,让桑若拿去给谢窈。
桑若把衣服放下,故作冷漠:“夫人说了,这是她闲来无事随便做的,尺寸错了,二小姐若不嫌弃,就拿去穿吧。”
“不嫌弃不嫌弃,”谢窈抱住,“嘿嘿,我又有母亲做的新衣服穿啦?”
她换上新衣,这次是绛色短襦配玄色缚袴,窄袖及肘,腰间束着玉带,勾勒出利落腰身,十分合身。
再配上朱红发带,衬得谢窈眉眼清锐,又掩不住周身昭华,让桑若面露惊艳。
她故意穿着去母亲窗前:“母亲特意给我做的新衣裳,诶,好合身呢。”
许素素默默合窗,淡声道:“都说了,我是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做的。”
谢窈:“多谢母亲闲来无事,打发时间特意给我做的衣服。”
许素素:“……”
临近晌午,谢窈才和忍冬一同出府。
这次,她离开伯府,就耳语交代了忍冬一些事。
“奴婢明白了。”忍冬点点头。
“去吧。”
谢窈仍旧让她骑马先走,自己坐着伯府的马车,往云鹤楼走。
堂兄,陆慎言,哦对,还有大姐姐,戏台已经搭好,好戏,就要开始了。
花楼内,谢枝和谢成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