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为什么?”范隐的脸上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那笑容里带着几分不羁。“外臣都说了,外臣会自已救出言冰芸的。”小皇帝静静地看了范隐片刻,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最终,他缓缓站起身,明黄的衣摆在微风中轻轻拂动。“那好吧。”“既然如此,朕也就不强求了。”他的语气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的试探与拉拢都未曾发生。“小师姑,替朕送送二位范公子。”海棠朵朵应声起身。“是。”她迈开脚步,向亭外走去。范隐和范贤也随即起身,对着小皇帝躬身行了一礼。“外臣告辞。”说完,二人便跟在海棠朵朵身后,向亭外行去。但此时小皇帝背对着范隐他们说道:“范大人,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再来求朕。”范隐转过身来,笑呵呵的对小皇帝行了一礼,说道:“当然。”接着范隐转身,身下的脚步不疾不徐重新跟在海棠垛垛身后,脸上挂着一贯的温和笑意,心中却早已是另一番计较。求你?求你个蛋!你这个小皇帝,和你那个母后,母子……不对,是母女两个,演得一手好双簧,想让老子给你们当枪使,帮你们除掉沈重?怎么可能!老子救回言冰芸,立刻就跑回庆国。临走前,我还要把肖恩,完完整整地交给上衫虎。让他们父子两个双剑合璧,好好在你们北奇搅弄一番风云。将你们北奇闹个鸡犬不宁,天翻地覆。虽然你们北奇还有个苦何大宗师作为最后的保障,但在苦何出手之前,肖恩和上衫虎这两个煞星联手,也足够你们北奇好好喝上一壶了!小皇帝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追问道。“更何况什么?”范隐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更何况,陛下,您和太后……应该在演戏吧?”小皇帝闻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范隐。“这从何说起啊?”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任何情绪。范隐却像是没有察觉到对方的镇定,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刚刚大殿上,陛下和太后针锋相对,看似不合。”他轻轻一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戏谑。“可是陛下,真是如此吗?”小皇帝的眼神微微一凝,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哦,那你是怎么认为的呢?”范隐端起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一点,目光却锐利如刀。“陛下,贵朝帝后之争,早已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刚刚在大殿上,当着我这个敌国来使的面,还表现得那么不合。”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陛下难道不觉得,太过刻意了吗?”小皇帝提起桌上的茶壶,壶嘴倾斜,碧绿的茶汤缓缓注入范隐空着的茶杯中,水声细微。“刻意吗?”“可是,朕与母后,日常便是这样。”他的解释轻描淡写,似乎不愿多言。范隐恭敬地用手指轻扶杯身,任由小皇帝将茶斟满,脸上却依旧带着那抹探究的笑容。“可是外臣还是觉得不对啊。”小皇帝放下茶壶,目光再次落在范隐身上。“不知范公子还觉得哪里不对啊?”范隐突然伸出手,也不看,手臂直直地指向了斜后方。“她就不对。”小皇帝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亭台的廊柱边空无一人,只有摇曳的宫灯光影。“哪个她?那里有人吗?”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范隐这才慢悠悠地歪过头,看向自已手指的方向,发现指歪了。旁边不远处的石凳上,海棠垛垛正一脸无语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你又在搞什么鬼”的意味。范隐脸不红心不跳地调整了手指的方向,准确地指向了海棠朵朵。“是她,她不对。”“海棠姑娘,她明明是太后的人。”“刚刚陛下将太后哄走,太后刻意留下了海棠姑娘,不就是想让她盯着陛下吗?”“可为何在她的监视下,陛下还要和我谈论这些扳倒沈重,涉及宫廷机密的大事?”小皇帝听完范隐的话,像是恍然大悟般,轻轻一拍自已的额头,露出一丝懊恼的神情。“哎呀,是朕疏忽了。”“没有给范隐公子解释清楚。”“小师姑明面上的确是母后的近臣。”“但实际上……”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转向海棠朵朵。一直沉默的海棠朵朵此时终于开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