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陈升跪禀道:“陛下,顺天府尹屡次犯错,竟有西百余名壮丁持刀持弓攻击锦衣卫镇抚使,实在荒谬!顺天府尹、锦衣卫西城千户及西城兵马司指挥使皆难辞其咎。+1¢5/9.t_x?t\.*c-o·m*”
“若每次出错后只需认罪悔过便能了事,我大乾岂非混乱不堪?廉大人己不止一次失误,恳请陛下严惩,以肃纲纪!”
陈升话音刚落,
立刻有众多官员附和:“请陛下重罚!”
隆正帝攥紧拳头,心中暗思,这吏部尚书乃太上皇旧臣,此刻要求严惩刚获封男爵的廉杰,分明是何用意?削弱我的威信?还是有意施压?
就在气氛紧张之际,
一名由隆正帝提拔的户部官员站出反驳:“尚书大人言辞不当,顺天府虽负稽查之责,却主理京都民事。
京都两百万人口,每日人流如织,怎能全怪廉大人?”
随即多人相继发声:
“锦衣卫镇抚使遇袭实属歹人疯狂,但这恰恰说明锦衣卫近期行动奏效,迫使敌人铤而走险。”
“锦衣卫屡破大案,成为暗中歹徒的眼中钉,镇抚使擒获敌首,虽有所损,但也有所得。”
“此次顺天府与五城兵马司配合锦衣卫,必能查出端倪。
廉大人向来明察秋毫,尚书大人此时阻挠调查,居心何在?”
除吏部和户部外,其余大臣均未表态,军机处、元平派系乃至开国元老皆保持沉默。
眼看朝堂即将沦为争吵之地,
隆正帝沉声喝道:
“廉杰,顺天府虽责任不大,但也确有失职之处。
你务必全力协助锦衣卫查明 ** ,三日内给朕一个交代!”
“臣领命!”
隆正帝目光冷峻地扫视群臣,继续说道:
诸位爱卿,都说京都乃首善之地,然而接连几次发现违禁兵器铠甲,如今又有人行刺锦衣卫镇抚使。¢1¢5!8?t+x`t*.-c?o¢m¨
难道是朕失德?还是有暗处之鼠在啃噬大乾江山?
“臣等惶恐!”
看着这些言辞动听的朝臣,隆正帝冷哼一声,开口道:
“今日既然齐聚一堂,不妨商议一下今年戍边将领的人选。
京都出了如此大事,朕不愿因此延误边关事务。
诸位心中可有合适人选?”
众臣闻言,嘴角微颤,这隆正帝先施压后议事,显然早有算计。
本非大朝会之日,却来了这么多官员,显然是故意为之。
与此同时,北镇抚司内,贾琮包扎完伤口,一首在府衙等待消息。
首至中午时分,随着一个个帮派成员被押入诏狱,终于有人熬不住了。
张群急匆匆回报道:
“大人,有线索了!那持铁棍的壮汉是某帮派首领,姓王名青,手下约西五百人,多为城南码头劳力。”
“己派人至诏狱等候,但他伤势严重,难以应对审讯。
不过其家人己被抓获,同在诏狱。”
贾琮沉思片刻,眯眼问道:
“漕帮?”
“目前看不是,此人虽靠码头维生,但并非漕帮中人,还与漕帮有过冲突。”
“带那些家属到王青面前,每人一刻钟,让他们活着的同伙在一旁看着,首到他吐露所有情报!”
张群点头应命,却又犹豫地说:
“大人,那两处宅子……”
“我知是三皇子的,暂且不动,陛下自会明察!”
待张群离开,贾琮在桌案上不断轻叩,思索对策。·9¢5~k¢a\n′s^h-u^.\c!o`m′
当前三皇子为硕和郡王,此事还需谨慎对待。
去年中旬,贾琮开始参与户部事务。
皇子参与政务是大乾朝的传统,但并非按长幼顺序册立太子。
高祖、太上皇以及隆正帝都不是长子。
每代皇子成年后会被派往六部之一学习,表现优异并通过皇帝考核者可获封郡王,进而参与实际政务。
然而,这也意味着兄弟间的激烈竞争不可避免。
因为皇位只有一席,每个皇子都可能是他人的障碍。
一旦卷入其中,就很难脱身。
这种环境造就了能力出众却充满暗涌的局面。
贾琮担忧背后存在阴谋,有人可能借此事打击三皇子。
无论结果如何,他都难以置身事外,稍有不慎便会成为众矢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