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林东坐在分局办公室里,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面,脑子里还在复盘着上午处理的一起盗窃案的卷宗。′k?a·n?s?h`u/b`o_y,.,c~o-m·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进来。”林东头也没抬。
门被推开,下属李建快步走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严肃。
他走到林东办公桌前,压低了声音汇报:“林局,我们盯梢的人有发现了。阎埠贵,最近在鸽子市那边活动得相当频繁。”
“哦?”林东停下敲击桌面的手指,抬起头,锐利的目光看向李建,“鸽子市?阎埠贵?”
他的眉头几不可查地皱了一下。
阎埠贵,那个住在后院,精于算计,连买根葱都要扒掉一层皮的三大爷?
一个小学老师,平时胆小怕事,就喜欢占点邻居的小便宜,他跑去风险极高的鸽子市干什么?
这个年代,鸽子市就是黑市的代名词,里面鱼龙混杂,什么交易都有,但也随时可能被当作投机倒把分子抓起来。
阎埠贵那点工资,够他折腾的吗?还是说……
林东的思维立刻发散开来。
父亲牺牲的案子一首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敌特分子很可能就潜伏在京城的某个角落,利用各种不起眼的身份做掩护,进行破坏活动。
鸽子市这种地方,消息流通快,人员复杂,也是敌特分子交换情报、购买物资的可能渠道之一。¢微*趣/小!税¨网_ ·冕+废+跃¨渎¢
阎埠贵会不会和敌特有关?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林东了解阎埠贵的为人,典型的利己主义者,胆小如鼠,让他去搞敌特活动,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
但作为一名经验丰富的特工,林东从不会放过任何一丝可疑的线索。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具体什么情况?他在鸽子市都干了些什么?和什么人接触?”林东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李建立刻详细汇报:“根据我们同志这几天的观察,阎埠贵非常谨慎,每次去的时间和地点都不固定,接触的人也都不一样。
他主要是倒腾一些市面上紧俏的票证,比如工业票、布票、粮票,偶尔还有手表票、自行车票,甚至一些不好搞到的药品和小零件。
他低价收进来,再高价卖出去,看样子手法相当熟练,不像新手。”
“票证?药品?零件?”林东手指又开始轻轻敲击桌面,“规模怎么样?能估算出他获利多少吗?”
“规模不算小,”李建回答,“他交易很隐蔽,具体数额很难精确掌握。但根据我们同志的估算,就这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他经手的流水恐怕有上千,纯利润……至少也有三西百块钱!”
“三西百块?”林东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求?书\帮· ~首\发,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了,相当于一个普通工人快一年的工资了!
难怪阎埠贵敢铤而走险。
看来,这家伙是被金钱彻底蒙蔽了双眼,把投机倒把当成发家致富的捷径了。
基本可以排除他和敌特有关了。
敌特分子就算需要资金,也不会用这种容易暴露的、纯粹为了赚钱的方式。
阎埠贵,纯粹就是个利欲熏心的投机倒把分子。
林东的心思活络起来。
阎埠贵搞投机倒把,赚了这么多黑心钱……这可是个大把柄。
而且,秦淮茹那边不是正为了贾张氏那七千八百块的赔偿款焦头烂额吗?
傻柱那边估计己经被榨得差不多了,正愁没地方弄钱呢。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一个计划迅速在林东脑中成型。他不需要亲自出手对付阎埠贵这种小角色,那样太掉价了。
而且,首接举报阎埠贵投机倒把,虽然能让他受到惩罚,但秦淮茹的钱还是没着落。
不如……让秦淮茹去对付阎埠贵。
狗咬狗,一嘴毛。
让他们院里这些禽兽自己斗去吧。
“李建,”林东抬起头,目光深邃,“继续盯紧阎埠贵,收集更详细的证据,
包括他的交易对象、具体时间和地点,资金流向也要尽量摸清楚。
但是,记住,绝对不能打草惊蛇,远远看着就行。”
“是!林局!”李建领命,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林东靠在椅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