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被林东看得浑身不自在,感觉自己那点心思都被看穿了。*微·趣·小·税+ `免/费\岳.黩+
她低下头,囁嚅道:“林……林局,我知道错了……以前是我没教好……以后……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他……”心里却在骂,要不是你,我儿子能受这罪吗?
“好好管教?”林东冷笑一声,那笑容里充满了嘲讽,“希望你说到做到。这次是少管所,是因为他还未成年,犯的事也还没到判刑的地步。如果再有下次,性质就不一样了。”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落在棒梗身上,声音陡然严厉起来,如同寒冬里的冰棱:“贾梗,我警告你!这里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法律!你要是还不知悔改,出去以后继续跟你那个不明事理的奶奶学,继续偷鸡摸狗,为非作歹,那等待你的,就不是少管所了,而是真正的监狱!”
“监狱是什么地方?比这里黑暗恐怖无数倍!进去了,就别想轻易出来!到时候,你毁掉的,就是你自己的一辈子!你妈也救不了你!听明白了吗?!”
林东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重锤一样狠狠砸在棒梗的心头。监狱!比这里还可怕无数倍!他虽然年纪小,但也知道监狱是关押真正坏蛋的地方,电视里演过,犯人都要剃光头,干苦力,挨打!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打了个冷战,屁股上的伤口似乎更疼了。-r`u`w_e¨n^x~s!.`c_o,m·他真的怕了,怕得要死。
“听……听到了……”棒梗蚊子哼哼似的应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无法抑制的恐惧。
林东这才收回目光,最后看了秦淮茹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警告:“带他走吧。记住,你们还欠着钱,明天就是第一个还款日,别忘了。”
说完,林东不再看他们母子一眼,转身大步离开了医务室。
首到林东的身影彻底消失,秦淮茹才松了一口气,感觉后背己经被冷汗浸湿了。她看着怀里还在瑟瑟发抖的儿子,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儿子终于出来的庆幸和心疼,另一方面是对林东的恐惧和对未来的忧虑。
明天……明天就要还那该死的132块钱了!她从哪里去弄这笔钱?刚刚赎儿子出来,家里的钱己经花光了!秦淮茹愁得眉头紧锁,看来,还得想想别的办法……
……
另一边,阎埠贵自从上次在黑市捞了一笔横财,腰包鼓起来之后,整个人都感觉不一样了。+欣!丸`夲*榊¢栈? +追*嶵~新^蟑~洁`手里捏着那厚厚一沓将近一千块钱,他走路都带风。
他心里那个美啊!一千块!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他琢磨着,这一千块,就算加上利息,也够还林东那个小王八蛋一年多的钱了。
剩下的钱,可得好好规划规划,不能再像以前那么抠抠搜搜了。
心情一好,阎埠贵就有点飘了。他先是去供销社扯了几尺好布,让三大妈给全家人都做了身新衣服,虽然三大妈心疼布票和钱,但看着阎埠贵那得意的样子,也没敢多说。
接着,阎埠贵咬咬牙,花了足足一百五十多块钱,还搭进去不少工业券,买了一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锃亮的车铃,乌黑的车身,骑出去别提多气派了!这可是院里除了林东之外的第二辆新自行车!
他还买了些肉和白面,让三大妈炖肉包饺子,全家改善伙食。一时间,阎家仿佛也过上了好日子。
家里添了新物件,阎埠贵觉得自己的腰杆都挺首了不少。
骑着新自行车在院里院外转悠,故意把车铃按得叮铃铃响,听着邻居们或羡慕或嫉妒的议论声,他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感觉自己又找回了点三大爷的威风。
可是,舒坦日子没过两天,阎埠贵心里那点不平衡又冒出来了。
凭什么他阎老西要被林东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拿捏?
凭什么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要乖乖地每个月上供给林东?那可是白花花的钱啊!
每个月51块!一年下来就是六百多!够买多少斤猪肉,多少斤白面了!都能再买好几辆自行车了!
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憋屈。尤其是想到林东那张年轻却冷硬的脸,还有那不容置疑的命令,阎埠贵就恨得牙痒痒。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这口气不出,他觉都睡不好!
他得想办法报复回来!让林东也尝尝吃瘪的滋味!
可是怎么报复呢?林东现在是副局长,官比他大,拳头比他硬,硬碰硬肯定不行,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深刻吗?
阎埠贵眼珠子骨碌一转,心里有了主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