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心理防线,在林东有条不紊地摆出铁证之后,开始一点点地瓦解。~墈^书~屋\ ?勉+废′粤′黩^
“不……不可能……”
秦淮茹的嘴唇哆嗦着,眼神空洞地盯着桌面上的秘密账本,还有那份黄老蔫的供词。
这俩玩意儿,简首就是两道催命符!
她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黄老蔫那个怂包,怎么可能把什么都招了?
他平时见了自己都点头哈腰的,胆小得跟个兔子似的。
聋老太太不是说他嘴巴最严实吗?
难道……难道公安用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手段?
秦淮茹越想越怕,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
“不可能什么?”
林东的声音不高,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狠狠扎进秦淮茹的心里。
“是不可能黄老蔫会招供,还是不可能我们能找到这些证据?”
林东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看穿她内心所有的想法。
秦淮茹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她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声音却虚得厉害。
“秦淮茹。”
林东的语气依旧平静,他身体微微前倾,双肘撑在桌面上,目光如炬。
“账本上,每一个‘茹’字代号后面的钱款往来,黄老蔫的供词里都有对应的交接时间和地点。¢e~8¢z`w?.¢n.e~t^”
“就连你把发报机藏在床板夹层里,又用一块松动的砖头掩盖,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你藏得那么隐蔽,如果不是他指认,我们恐怕还要费一番手脚。”
林东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却准确无误地敲在秦淮茹的神经上。
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大街上一样,所有的秘密和不堪,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我……”
秦淮茹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却发现嗓子眼干得厉害,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她心里清楚,林东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黄老蔫那个挨千刀的,肯定是怕死,把她给卖了!
“秦淮茹,你还要顽抗到底吗?”
王振国在一旁厉声喝道,他己经有些不耐烦了。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们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私藏发报机,参与敌特活动,为敌特分子传递情报,光是这些罪名,就足够枪毙你十回了!”
“枪毙”两个字,如同晴天霹雳,狠狠劈在秦淮茹的天灵盖上!
“嗡——”
她脑子里最后一根紧绷的弦,彻底断了!
那是一种从骨髓深处冒出来的恐惧,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齐\盛_晓.说+徃- +庚+歆~最,哙!
她仿佛己经看到了自己被押赴刑场,冰冷的枪口抵住后脑勺的场景。
不!
她不想死!
她还有孩子!
棒梗,小当,槐花……他们还那么小,不能没有妈啊!
“哇——”
秦淮茹再也撑不住了,猛地抬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的哭喊。
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汹涌而出。
“不……不要枪毙我……”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充满了绝望的哀求。
“林局……林局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招……我全都招……”
她一边哭喊,一边拼命地想去够林东的裤腿,却被冰冷的手铐限制着,只能徒劳地在原地扑腾。
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哪里还有半分平时在西合院里装可怜、算计人的精明。
审讯室里,只剩下她那绝望的哭喊声和磕头声。
李建默默地看着,心里暗暗摇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林东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
他静静地看着秦淮茹彻底崩溃,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这种人,不值得同情。
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等她所有的伪装都被撕碎,所有的侥幸都化为泡影。
只有这样,才能从她嘴里,撬出真正有价值的东西。
“行了。”
林东终于开口,声音依旧冷硬。
“别在这儿号丧了。”
“你的眼泪,对我没用。”
秦淮茹的哭声猛地一顿,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