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东的任务,还远远没有结束。′q!u.k\a`n\s~h+u¨w?u′.+c,o^m*
他心里清楚得很。
那个神秘的“影子”特务组织,就像一张看不见的黑网,还罩在京城的上空。
还有那个代号“老狼”的敌特,杀害他父亲林解放的首接凶手,现在还不知道躲在哪个阴暗角落里。
秦淮茹,聋老太太,易中海……
这些,不过是这条线上被他揪出来的小鱼小虾。
是冰山露出水面的一小角罢了。
真正潜伏在深水里的大鱼,还没露头呢!
不把这些毒瘤一个个连根拔起,他林东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父亲!
怎么对得起这身警服!
他林东,跟他们没完!
必须没完!
行刑的当天,天色阴沉得吓人。
好像老天爷也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大事,板着一张脸。
铅灰色的云彩,厚厚地堆在天上,压得人心里头发慌,好像随时能掉下来一样。
冷风跟刀子似的,呜呜地刮着。
吹过光秃秃的树杈子,卷起地上的干叶子,发出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响声。
听着就不是什么好兆头。
京郊的刑场,早就拉了警戒线。
三步一个公安,五步一个兵,个个都荷枪实弹。¢午·4?看-书′ ?庚/欣!蕞.哙.
公安战士和武装士兵,脸都绷得紧紧的,眼神跟鹰似的,西下里扫着。
他们像钉子一样,钉在刑场的各个角落和能看得远的高处。
空气里那股味儿,又冷又硬,让人喘气都觉得费劲。
风里头,好像都带着一股铁锈味,还有淡淡的血腥气。
林东站在不远处,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
他今天特意过来了。
有些事,他必须亲眼看着了结。
秦淮茹这个女人,隐藏得够深,手段也够毒。
要不是自己带着两辈子的记忆,还有系统帮忙,指不定还要被她蒙骗多久。
这种人,死不足惜。
“带上来!”
随着一声命令,秦淮茹被两个膀大腰圆的法警押了出来。
她双腿软得跟面条一样,一步都走不动道。
几乎是被那两个法警架着、拖着,往刑场中间那块地挪。
那块地,颜色深红发黑,不知道染过多少死囚的血。
秦淮茹身上套着一件宽大的囚服,皱巴巴的,上面印着一串黑色的数字,特别扎眼。
她的头发乱得像鸡窝,一缕缕油腻腻地粘在脸上。
那张脸,曾经也算是有几分模样,最会装可怜骗人。?五-4¨看_书\ ^已.发′布\罪¢辛?蟑?节^
现在呢?
蜡黄蜡黄的,还肿着,白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纸似的,一点人色都没有。
她那双过去水汪汪的桃花眼,现在也完了。
变得空洞洞的,眼珠子都不会转了似的,里面全是血丝。
写满了对死的怕,还有那种看不到一点指望的绝望。
她的嘴唇哆嗦个不停,牙齿上下打颤,“咯咯咯”地响。
想说话?
求饶?
还是骂人?
或者想交代点什么没说完的?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喉咙里只能发出几声“嗬嗬”的怪声,跟小猫崽子临死前的叫唤差不多。
一股骚臭味顺着风飘过来。
林东微微皱了皱眉。
这女人,大小便失禁了。
真是狼狈到了极点。
刑场外围,隔着一段距离,也聚了不少来看热闹的群众。
一个个伸长了脖子,踮着脚,都想亲眼看看这个女特务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人群里头,嗡嗡嗡的,全是小声议论。
“哎,快看快看!那就是秦淮茹吧?”一个挎着菜篮子的大妈压低了声音,跟旁边的人说。
“啧啧,真是想不到啊,平时在院里看着柔柔弱弱的,居然是个吃里扒外的特务!”
她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干瘦老头,推了推眼镜,也说:“谁说不是呢!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听说她不光给敌特送情报,还藏着发报机呢!”
“我的天,那可是要命的东西!这婆娘心可真黑!”
“这种祸害国家、祸害人民的坏种,就该立马枪毙!留着也是浪费粮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