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应该是她梦寐以求之事吗?她居然会排斥?“这种药,只有男女互救,方可解药力,你不让朕救,还想让谁来救你?”
此事关系重大,昭岚自然得问个清楚,
“那岂不是等于毁了我的清白?我可是安国公主,如若皇上有意,你大可正大光明的召幸,再昭告天下,给我一个名分,怎可因为中了药而被迫在一起?解了药之后呢?皇上会给我名分吗?”
这才是昭岚最关心之事,也是她入启国皇宫的目标。`l~u¢o′q¨z,w_..c+o/m~若是就这般稀里糊涂的帮他解毒,过后他又赖账,说是中了药,不得已而为之,不肯给她位分,那她可就吃了大亏。
是以她必须提前把话问清楚,但当她问出这句话时,赵启越并未立时应承,而是有所迟疑,估摸着他也在考虑后果。
昭岚顿感失望,还好她问了,否则便要吃那哑巴亏,
“所以皇上根本没打算对我负责,说什么为我解毒,无非是让我替你解毒罢了!又何必说得那般伟大?你究竟把我当什么?可以随意欺凌,毁去清白也不必负责的弱女子?找你的妃嫔去,别来祸害我!”
愤怒的昭岚一把挣开他的钳制,试图逃离,赵启越沉声提醒,“那你怎么办?你的药力如何缓解?”
昭岚顿住脚步,她虽惶恐,却也不愿便宜了他,“找冰块,泡冰水,总而言之我会想法子自救,不会随便找男人!”
她宁愿泡冰水,都不愿让他来拯救?她可有想过后果?“那样会很伤身。?k*s·y/x\s^w′.*c!o*m_”
女子最忌受寒,昭岚怎么可能不怕?可眼下她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管不了那么许多了,伤身总好过身败名裂,你又不打算负责,何须管我的死活?”
此事他的确有责任,按理说,昭岚遭受这无妄之灾,他应该救她,但救了之后呢?他势必得给她一个名分,一旦将她留在宫中,就得和安国联盟,可尧国开出的条件明显更有利,此时尧国皇帝的死讯尚未传来,如若老皇帝转危为安,赵启越就不该在这个时候跟安国结盟。
考虑到政局,赵启越终是有所犹豫。
他面上的那一抹犹豫刺痛了昭岚,既不能许诺,她便不会付出,昭岚不愿与他啰嗦,转身即离,偏在此时,殿外传来侍卫的声音,
“皇上,都察院有要事禀报!”
都察院设有密报处,既是要事,想必与政局相关,纵使赵启越状态极差,却也必须处理。
“你先待在这儿,待朕回来再说。-2/s¢z/w`./c+o-m′”
交代过后,赵启越强压下心腔内正在燃烧的火焰,而后洗了把脸,往外走去。
外头有人,昭岚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出去,若被人瞧见她从皇帝的内殿走出,难免会有流言传去。
无奈之下,她只好先坐下,只因她这会子浑身无力,燥热难当,身子发软的她根本站不了太久。
原本坐着的她撑不住,身子一歪,便倒在了榻上。可即便躺在这儿,她也异常难捱,心间像是有蚂蚁在爬,又像是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着,以致于她翻来覆去,躺不安稳。
煎熬的昭岚只觉光阴的流速格外的缓慢,这样的痛楚究竟何时才能消失?难道必须得由男人解毒?可赵启越不愿给她名分,他还在犹豫,还打算跟尧国联盟,那她就不能随便将自己交给他,否则她将赔了夫人又折兵,一无所有!
不知撑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已经幻化成火球,快要烧起来了!
恍然间,耳畔传来了脚步声,昭岚迷糊睁眼,就见一道明黄的身影由远及近。
赵启越穿过层层帷幔,进来之时便见昭岚正倚在榻上,眸眼半阖,小山眉微微蹙起,似是很痛苦。
行至塌边,赵启越撩袍坐下,覆住了她的手。
他的掌心似乎格外的温软,是她内心所渴念的,迷蒙的昭岚下意识抬手,将其反握。
然而下一瞬,她突然睁开眼,意识到不对劲,她立时松开了手,想要挣脱开来,他却直接反握,
“这会子你一定很煎熬吧?是朕连累了你,朕会解救你。”
昭岚愤然挣扎着,一双鹿眼噙着愤恨的泪花,“我说过不需要!你难受就去找别的女人,别来欺负我,我可以忍,我才不要随随便便将自己交给谁。”
她的顾虑,他都明白,深思熟虑过后,赵启越终于下定了决心,“你要名分?朕可以给你!”
乍闻此言,昭岚还以为自个儿出现了幻听,难以置信的望向他,“皇上可知,给我名分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