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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莫承恩精神大振,振臂高呼,“反击!”
宋军士气如虹,战意重燃,如决堤洪流般冲向阵脚已乱的交趾军。象兵在针对性的打击下损失惨重,悲鸣声中巨象接连倾倒;藤甲兵赖以成名的火攻失效,在宋军猛烈的反扑下节节败退。
“为家园,为父老,此战必胜!”卢彣心中信念如铁,剑锋所指,所向披靡。
硝烟暂歇,暗战未休。交趾深知正面强攻受挫,转而将目光投向红河天险,酝酿着更为阴险的杀招。
红河沿岸,交趾士兵秘密行动,大量捕捉凶悍的河中霸主——鳄鱼!粗木铁网构成的临时围栏内,这些庞然大物焦躁游弋。驯兽师以血腥驯化:投入新鲜尸体,训练鳄鱼拖拽撕咬,并用特定信号和奖励强化其攻击性。
夜色如墨,红河之上。交趾士兵悄然放出训练有素的巨鳄,同时将多具尸体抛入河中。±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浓烈的血腥味瞬间点燃了鳄鱼的凶性!它们狂暴地扑向尸体,利齿深深嵌入,拖拽着这恐怖的“战利品”,如同来自幽冥的死亡拖船,悄无声息地向宋军水寨方向游去。
守军哨船正在巡逻,月光下忽见河中浮尸载沉载浮,更有巨大黑影伴游,搅动水波汹涌。士兵们骇然失色:“鳄…鳄鱼袭船!”
恐慌如瘟疫般蔓延。战船上顿时大乱,士兵们惊惶失措,有人忘了职责只顾躲避,有人操起长矛徒劳地戳刺着鳄鱼坚韧的厚皮。几条凶鳄凭借蛮力狠狠撞击船舷,木屑纷飞,更添混乱。
“稳住!不许乱!”军官声嘶力竭,竭力维持秩序,深知一旦崩溃,水防将土崩瓦解。
鳄鱼拖着尸体在船阵间穿梭,制造出地狱般的景象,严重干扰着宋军的判断与防御。防线开始出现致命的空隙。
“好毒的手段!”年轻的水军将领面色铁青,急召军官,“速寻对策!火!鳄惧火!传令各船,备火把,点燃掷入水中驱鳄!”
命令飞传。守军士兵强压恐惧,纷纷点燃火把,奋力投向河中鳄群。熊熊火光撕裂黑暗,凶鳄被这刺目光热惊扰,仓皇四散遁入深水。宋军战船趁机重整队形,秩序稍复。
然而,这只是交趾“自然之怒”的第一波。红河上游,另一支交趾队伍正将采集的大量毒藻装入特制竹篮。这些生长于特定水域的毒藻,枝叶细长柔韧,黏附性极强,更能释放腐蚀木材与金属的毒素。
小舟如鬼魅般悄然接近宋军水寨。竹篮沉入水中,毒藻迅速舒展,如同无数贪婪的绿色触手,顺流而下,悄然缠绕上宋军战船的船桨。
起初,宋军只觉划桨异常沉重滞涩。“桨叶被何物缠住了?”士兵疑惑不解。
“是毒藻!小心腐蚀!”惊呼声起。只见船桨上已密布滑腻的绿色藻类。更可怕的是,船体木质在毒素侵蚀下,开始出现细密的孔洞,河水汩汩渗入!
“船体漏水!速查!”军官急令。士兵们惊慌发现多处船板已被悄然蚀穿。
交趾水军岂会放过这绝佳战机?他们的战船如游鱼般灵活穿插,密集的弩箭如飞蝗般射向行动迟缓、忙于堵漏的宋军战船。
“毒藻缠桨,船体蚀穿!我等动弹不得!”绝望的呼喊在船上回荡。
年轻将领面沉如水,生死关头急智顿生:“以特制工具清藻!备强酸液,中和其毒!快!”士兵们拼死执行,奋力清除缠绕的毒藻,泼洒药液中和腐蚀。战船在挣扎中渐渐恢复了些许机动能力,残存的船队重新聚拢,准备迎接更残酷的厮杀。
夜色渐深,交趾的攻势在宋军顽强的抵抗下终于衰竭。象兵折戟,藤甲火攻被破,鳄鱼毒藻战术虽造成混乱却未能摧毁宋军意志。交趾大军如潮水般退去,留下遍地狼藉与未熄的余烬。
“顶住了!”卢彣拄剑而立,声音嘶哑却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慰,脸上血污掩不住那抹胜利的微光。
莫承恩走到他身旁,铠甲上烟熏火燎,感慨道:“象甲藤兵,凶悍异常,然我大宋儿郎,铁骨铮铮,无畏无惧!”
岑仲昭亦颔首,目光扫过疲惫却坚毅的将士们,语气沉凝:“此战虽胜,代价亦巨。须刻不容缓,加强针对毒、火等诡谲战法之防御操练!”
城外,交趾败军残部在焦土上搭建着简陋的庇护所。一名侥幸生还的百夫长,紧握着染血的藤甲碎片,不甘地回望邕州城。突然,他瞳孔猛缩——城头之上,赫然竖起了三面猎猎战旗,其中一面,正是他们溃退时遗落的军旗!耻辱与怒火灼烧着他的心。就在此时,另一支打着火把的队伍正快速接近营地。“自己人——停!”百夫长嘶哑高喊,拔剑示警。然而,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