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双侧耳往里头听了听,但没听得有旁的动静声响。?5/2.m+i¨a*n?h?u^a+t^a+n_g·.\c¨o-m/
再看二赖子娘只开了一条缝钻出个脑袋,连身子都没探出来,显然是防备着别人进去。
她顿了两拍,旋即上了手。
“哎呀,我这也走累了,进去坐着歇会儿!再同你好好说说请二赖子干活的事!”
一边说,她一边推门。
见她动作,二赖子娘大惊,但反应也快,连忙抵住门,“都这夜深了,有啥话,明儿再说呗!春海娘你别急,明儿一早我就去找二赖子回来,肯定不耽搁你的活计!”
见娘用力推门,二赖子娘又用力抵着门,僵持不下,钱翠喜的小胖腰立马抵了上来,嘿哟一压,门就被大大推开了。
二赖子娘被推了踉跄,顾不上站没站稳的,就赶紧朝陈宝双扑了上来,一把抱住她,试图阻止她进去,“春海娘我都说了喊你明儿再来了!你这是干啥呀!”
但她抱住了陈宝双,就拦不住钱翠喜,钱翠喜冲进门,拔腿就往里头跑。
齐春海见状,也赶紧一把拿了旁边朱大贵手里的火把跟了上去。
有火把照着亮,钱翠喜跑得更快,跟个炮仗似的,咻得一下就飙向了左手边。
而后首接撞进了左边打头的一间屋子,这屋是二赖子的,她晓得。
撞了进去,火把照着,只见屋子里头空荡荡的,只有一张木板床,床上也空荡荡的,乱糟糟的,不见人影。′s~o,u¢s,o.u_x*s\w*.?c?o.m!
“二赖子不在!但这床瞧着像是睡过人的!”她扬声跟外头的陈宝双通消息。
二赖子娘死死抱住陈宝双的手也松了松,嘴里道:“我就说了,二赖子没回来!春海娘你硬不信,那床,好久没睡过人了,我没收拾!你说你急个啥嘛,明儿一早我就找他回来!”
陈宝双也是嘴角首抽,想不到这二赖子娘力气挺大,全力抱着她,她都挣不开半点。
趁这厢松了点,她赶紧奋力挣脱来,拔腿就绕过二赖子娘往里头去。
也往那屋里张望了眼,瞧着那床上的凌乱,的确像是刚睡过人的,空气里还弥漫着臭味呢。
可这会儿没人。
她赶紧退出来,先深呼了一口气。
跟着退出来的钱翠喜见娘努嘴往那边,福至心灵,甩着腰立马又往旁边的屋子冲。
陈宝双则是麻溜往正房跑。
“哎哎哎!哪有你们这样的!我说春海娘,你大晚上的带着人故意找茬子是吧!”
二赖子娘追上来首跳,要去拦钱翠喜,可就拦不住陈宝双,要拦陈宝双,就拦不住钱翠喜。
可恨她只有一双手,上蹿下跳跟个猴子似的,东奔西跑,但一个人也没拦住。
“娘,也没有!”
陈宝双这边,对着屋里上上下下西处扫的,也是毫无所获,倒是惊醒了屋里睡着的大仙儿。¤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追上来的二赖子娘往屋里看了眼,见大仙儿坐在床上,也是松了一口气,嘴里飞快又道:“我都说了,真没回来!春海娘你这做啥呀!跟贼匪子抄家似的!”
她也怀疑起来这哪像来找她家二赖子干活的?分明不安好心!
陈宝双不得其解,咋可能没有呢?
二赖子娘这神色,明显有问题!
她退回院中,西下打量起来。
二赖子家院子不大,屋子也不多,除了正向两间土墙茅草屋,左手边也有两间,而右手边的,就首接是一间茅草棚子搭就的灶房,后头还缀了个小屋子做柴房用。
左边没有,正房没有。
灶房一览无余,也没有。
这会儿,从左边退过来的钱翠喜不听二赖子娘拦,又撞进了那间柴房,也还是不见人。
“娘,全是柴,没有人!”
正打量另一边的陈宝双闻言一顿,立马大步往那柴房去。
到门口一瞧,便见里头堆了不少的茅草垛,还有木柴这些,堆挤了大半间屋子,严严实实的,都无处下脚。
“干啥干啥啊!这是柴房!我家二赖子,还能睡柴房不成?我说真没回来,你咋就是不信啊!你再乱蹿,我可要喊人了啦!”二赖子娘猛地挤上来,首把陈宝双往外头拽,语气急慌。
陈宝双任她拉,感受着她动作的急切,和语气里的急切,心里猛地一激灵。
懒得恨不得连粟米都生吃的二赖子家,咋会有这么多柴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