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我热牛奶的苏绾，是会把茉莉香包塞我口袋里的苏绾。"他把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这里跳得这么快，你听，这是活人的心。"

苏绾的手指微微颤抖。

她贴在他胸口听了会儿，突然哇地一声哭出来，整个人扑进他怀里。

孟飞搂着她，能感觉到她后背的颤抖渐渐平息，发顶的茉莉香混着眼泪的咸，熏得他鼻尖发酸。

深夜的战术室里，全息投影在孟飞眼前展开财团总部的结构图。

他的指尖划过地下五层的标记，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已锁定电子干扰器x12，伪装制服x2，冷却时间剩余18小时。"

"需要我帮忙吗？"雷灵靠在门边，肩上的绷带渗着淡红，"你这黑眼圈，比我打三场架还重。"

孟飞调出模拟路线，投影里的红点在走廊间穿梭："明晚潜入。

需要你带一队人在南门制造动静。"他抬头时，雷灵已经站直了，眼里闪着狼一样的光："放心，老子能把他们的岗哨拆成零件。"

基地外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孟飞后颈的芯片上。

他正想再检查一遍干扰器参数，通讯器突然震动——是张强发来的消息："王浩在通讯室，翻日志翻得手都抖了。"

孟飞的手指在全息投影上捏碎个虚拟模型。

他想起王浩昨天给伤员分压缩饼干时，悄悄往自己口袋塞了两块。"装没看见。"他回复，"把旧版通讯记录放在最上面。"

凌晨两点，姚瑶的实验室还亮着灯。

她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正想关电脑，突然发现数据访问记录里多出串陌生ip。

通讯器在这时震动，孟飞的消息跳出来："王浩？"

姚瑶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出确认键。

她抬头看向窗外，月光里，雷灵的影子正蹲在通讯室屋顶，狙击枪的瞄准镜闪着冷光。

"明天。"孟飞对着镜子调整财团研究员的领结，姚瑶站在他身后，白大褂下藏着微型电击器。

镜子里的两人都戴着金丝眼镜，连鬓角的弧度都模仿得一模一样。

姚瑶突然伸手，替他理了理歪掉的领针："地下五层的档案室，监控死角在第三排书架后。"

孟飞转身时，战术靴在地上碾出轻响。

走廊尽头传来苏绾的声音："孟飞！

早餐热在保温桶里了！"他冲姚瑶点点头，推门出去时，顺手把苏绾塞的茉莉香包塞进了口袋。

月光渐渐退去，东边的天空泛起鱼肚白。

孟飞摸了摸后颈的芯片，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响起："物资已就绪，行动成功率68%。"他望着远处财团总部的轮廓，那里的探照灯像野兽的眼睛，在晨雾里忽明忽暗。

姚瑶的手搭在他肩上。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转身走向停在基地门口的黑色轿车。

后备箱里，电子干扰器的指示灯在黑暗中闪烁，像两簇蓄势待发的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