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认识也有三年了,云七,有些执念,你也清楚是没有意义的。_x¢i\a·o_s/h_u/o?g*u.a′i`.!n~e`t\”
“或许,你还有别的路可以走。”
“但老夫知道,这些话劝不住你。”
“可你真的甘愿……”
“一直戴着面具活在这人间么?”
坐在房梁上,云七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虽然看着并不算多好看,可他知道,这是祝玉娆亲自买给云七的。
所以,他的指腹轻轻擦过粗糙的面具,在心中回答了莫大夫。
“甘之如饴。”
傅云衍已经离开了,祝玉娆喝下安神汤,睡的很安稳。
云七一跃而下,落在地上时,并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他跪坐在床边,憋在心里许久,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他,哪怕因为傅云衍嫉妒横生,也只是撩起帷幔,安安静静地看着她。
连伸手触碰……
都不敢。
白日渐渐度过,天渐渐黑了下来。
祝玉娆沉沉睡了一觉,醒来时,先闻到了苦涩的药味。
睁开眼,帷幔外点着微弱的烛火,烟儿小心翼翼地在打扫着房间。
“烟儿……”
祝玉娆沙哑的声音响起,烟儿听到了急忙过来,“少夫人,你醒了?”
“可是烟儿把你吵醒了?”
祝玉娆摇摇头,“只是睡醒了,什么时辰了?”
烟儿轻声道,“还有一刻钟便要到巳时了。”
说着,烟儿将帷幔拉起来,用丝绸系好,轻轻摸了下祝玉娆的额头,狠狠松了口气。
“已经不再烧了,莫神医就是厉害。”
“少夫人,你这两日可把烟儿吓坏了。”
祝玉娆失笑,“我不过是发了些高热,没什么大事的。”
虽然这么说,但烟儿还是捧着熬了许久的汤药回来了。
她盯着祝玉娆喝下了汤药,再让侍女为祝玉娆擦洗,沐浴后换了身衣服,等到祝玉娆吃下第一口晚饭。
她才放松下来。
食欲没有那么差,说明少夫人的身子真是大好了!
浓重的药味顺着冷风吹向了四周,也吹进了相隔没有多远的梅香院。
被禁足了两日不能出门的傅枕月一把摔了手里的汤药,“每日都是这些汤药!我的脸还没有好转!”
她怨毒地盯着所有人,所有……面目完好的侍女。
随着她的视线扫过,侍女们吓的全都跪在了地上。
昨日就有个小丫鬟只是容貌姣好,进屋伺候,出来时,便满脸是血!
好好的脸,被三小姐给毁了!
如今三小姐和疯子没有什么差别!
傅枕月的贴身侍女桃夭急忙又拿起旁边的一碗汤药,“小姐!”
“不吃药,怎么能好?”
她红着眼,“您不吃药,就是在折磨自己,也在折磨奴婢啊!”
“不论如何,这碗药,小姐,咱们都得喝了才行!”
傅枕月盯着桃夭,双眼猩红,“喝了就能好吗?”
桃夭咬牙,“可不喝,只会更差啊小姐!”
桃夭与傅枕月是从小长到大的情分,这满院子的奴婢里,只有她是傅枕月真正信任的心腹。+&第.?一`看-?书,>?网, D1¥免§费@&阅??~读-
能让傅枕月如此信任,桃夭的能力和心性,自然不同寻常。
“好……”
傅枕月闭上眼睛,眼泪划过纱布,留下了痕迹。
她接过汤药一饮而尽,却又忍不住的干呕。
桃夭急忙递过去了杏脯,傅枕月一口咬下去,酸甜在口腔炸开,才终于渐渐压下了唇间的苦涩。
桃夭这才冷声道,“都还跪着做什么?在这里给小姐找气受,都滚去!”
侍女们急忙谢罪,离开了房间。
傅枕月一口接着一口地吃杏脯,情绪也因为这酸甜渐渐平复。
“小姐!小姐!”
门外另一个贴身侍女推门进来,“祝玉娆醒了,她没死!”
杏脯直接掉在了地上,傅枕月瞪大眼睛,“没死?”
祝玉娆被刺杀的事情,傅枕月自然是知晓了。
这几日她老老实实,就是在等祝玉娆死。
听说找了许多大夫都不见好,一直在高烧。
她咬紧了后槽牙,恨道,“真是命大!”
若非如此,她哥哥被抢,脸被毁,怎么可能安安生生地在院中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