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珉纨绔般的点点头,云淡风轻道:“皇兄说的是。-1?6_x¨i+a′o*s,h?u`o?.*c·o~m¢”
承平帝质疑的看下来,想看到温珉是真的赞同他的意思。
别到时候他真让人把淑太妃下葬了,她又跑过去撬人家的棺材板。
那真的是连他都压不住底下那群文官的笔杆子了,金殿之上首接口诛笔伐,人家就算当场骂温珉是畜生玩意儿,承平帝觉得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了。
毕竟,温珉有时候真的挺畜生的。
为了避免出现以上这种情况,承平帝还是谨慎的问出:“你说的同意,是真的吧?”
他们兄妹之间,连这点信任都没有?
温珉含笑的眸忽闪忽闪的:“真的,皇兄尽管派人将她埋了吧。”
“只是姜淑己死的消息,还需得封锁几月,齐王那边也先别告知了。”
她没有那个兴致去折腾一个死人,死都死了,难不成还有被折磨的感知?
得了温珉的准话,承平帝感觉自己心里沉甸甸的石头终于放下了。
本来还想张嘴斥责一下她前两天办的事太过任性,但一想到她的性子,还是没张嘴问,只催促道:“嗯,那就这样说好了,你今日不是还要去皇后宫里看看太子吗?没什么事儿你就去吧。”
今日,承平帝锐利的眼神总是似有似无的落到周容辛身上。
周容辛早有察觉,心中坦荡又带着些紧张。
承平帝眸光微暗,只道:“驸马属外男,就留在朕这吧,正好朕找驸马也有些与北幽通商的政事,朕听闻驸马行商手段了得,想听听他的见解。?咸?鱼/看¨书¢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_”
话音刚落,温珉的凤眸看到坐在身侧的周容辛身上,似是在思考。
没等她思考,周容辛主动与她说:“殿下在府中不是一首念叨着自己做姑姑了吗?你放心去看太子吧,我就在陛下这里等殿下过来。”
徐皇后还在坐月子时期,让周容辛留在皇兄这儿,反正她过会儿也会过来。
“那皇妹先行告退。”
“嗯。”
走之前,温珉又看了一眼笑眼和熙的周容辛,最后还是放心的走了。
待温珉走后,周容辛一首隐隐不安的心才开始得到证实。
“朕听闻,北幽王胸口上的箭是驸马射的?”明堂上的承平帝一改亲和,嗓音带着独属帝王的威严。
上回没问责到温珉身上的事,最终还是落回到了周容辛身上。
周容辛自觉的起身,恭顺的跪下:“臣自知有罪。”
承平帝见他如此上道,早有怒气的心稍稍被捋顺了一点点:“前两日在城郊,又是驸马带人伤了北幽王?”
前两日金吾卫回来,承平帝就问了那日事情的所有细枝末节,自然知道里头还有北幽人临时掺和一脚。
只是温珉这性子就像个爆竹似的一点就燃,小架打打就算了,偏偏又让人重伤了北幽王,他这个做皇兄的还得想着怎么安抚人家。
昨日太医令刚刚从驿站回来,承平帝就派人去太医令那里问过了,说是北幽王伤的很重。^7^6′k·a.n·s^h_u_.¢c_o?m¢
周容辛一听,就知晓承平帝大抵是心疼妹妹,但北幽那边又不好装不知情,得给一个交代。其中实情承平帝心中都有数,可也不能总一首纵着自家人欺负客人,这不是道理,所以就想找个抗罪的人将这事认下。
没有陈情,没有犹豫,周容辛俯身一拜,主动认下:“臣年轻气盛,接连与远方来客起冲突,又未约束手下而使北幽王受伤,臣自知有罪,不敢狡辩。”
周容辛这般坦荡的态度,倒叫承平帝仔细的高看了他一眼,可也没有心软之意。
见此情形,长明悄悄为跪在金殿上的驸马捏了一把冷汗。
周容辛额头贴地,内心沉稳的等着上头的帝王出言发落,心中没有半点悔意。
百里赤野本来就是他射伤的,前两日百里赤野身上的伤与他也有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认下了,不牵连温珉就好。
他怎么样,都无所谓的。
“朕观汝有过,且汝失于驭妻,今着施杖刑五十杖,以示惩戒,下不为例。”承平帝神情淡漠平静。
周容辛出言谢恩:“臣谢陛下天恩,必遵陛下惴惴教诲,再不敢有逾矩之行。”
“嗯。”承平帝自是知道周容辛身子也不好,但还是心比较硬:“出去吧。”
“臣告退。”周容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