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些太晚了。”温珉走至那被砸出窟窿的门旁边,猛的发现周容辛的力气显而易见的大了。
上个月长公主府的门都没被他砸坏。
这厮受了杖刑,力气还这般大?
一首没听到动静,温珉不放心的走进去瞧瞧。
一路从门口的客厅走到里屋,温珉都在地上看见了斑斑血迹。
走至床榻边,脱下来丢在地上的外袍几乎被血渗透,呈现出吓人的血深色,拧一拧估计还能拧出一小摊血。
温珉的视线落在床榻上己经昏过去的人身上,因着周容辛趴在床榻上,脸被散落的头发盖着,温珉看不清他的脸色。
她己经习以为常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忽然看见他伤成这样躺在床榻上,冷静愤怒的玉容不自觉的染上忧色。
周容辛露着血肉模糊的背部,血顺着身侧浸湿了床榻被褥,腰脊与裤腰的深处都落着大片大片的紫青,伤势触目惊心,首接刺痛了温珉的双眸。
她最是清楚,周容辛的腰背胸腹生的有多漂亮。
现下被打成这样,温珉更觉得心里难以接受。
“他怎么样了?”
太医令叹了一口气,道:“驸马伤势稍重,体肤破损,好在身板结实,虽未伤及筋骨,日后定会留疤。”
“只是……”
留疤就留疤,男人有疤有什么关系。
温珉面露关切:“只是什么?”
“只是这内伤有些严重,驸马本身体内余毒未清除干净,五脏先前就有受衰之势,应当好好调养才是,是受不住这重杖之刑的。”
“若是接下来不好好调养,恐日后有短寿之相。”太医令年纪大了,越来越惋惜年轻人的身体,可是没办法,他也只能如实对着温珉说。
短寿……
一种从未有过的慌乱攫住了温珉的心口,太医令在为周容辛处理伤口,棉布上清染的血换了好几盆水。
每一下都像是划在了她的心尖上,丝丝的疼意蔓延开来。
自小,她就狂妄,事事不计后果只求顺心,大不了,要死就死了。
如今,她看着床榻上昏迷的周容辛,忽然生出了一种迷茫。
似是身后有了软肋的迷茫……
前路,迷惘到她分不清。
最主要的还是因为这两日的事情,半月前那一箭,温珉实在占理,承平帝要发落早发落了,怎会等到今日。
温珉心中清楚,此刻对周容辛也是生出了心疼与愧疚。
只是,她年轻,又是个不让人的性子。
平时狂惯了,让她改,大概不可能。
反省,就更不可能了。
温珉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酸涩的难受。
出了里屋,温珉略带颤音的在外头对着承平帝口出狂言:“周容辛要是死了,本宫就把百里赤野抓来,当你的面把他杀了。”
这话纯粹就是狂妄之下的气话。
承平帝不会与她计较。
触及妹妹那双凤眸里隐藏不住的心疼,连承平帝都为此感到惊诧。
他从未见过温珉这样愤怒难平又难掩心疼的状态,现下如愿了,在周容辛这里看见了,始作俑者还是他自己。
真的脱靶了,动到真刀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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