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似是想到了什么,语速飞快的与沈伺说:“你出去打听打听安泰长公主的驸马,他一定不想要沈颐好过。,E~Z/小/说`网+ `更~新*最`全*”
沈伺转眼一想,后院的女人尚且为男人争风吃醋,好不容易攀上长公主的驸马,又怎么可能容许自己的女人心里还有别的男人。
花姨娘又说:“听闻安泰长公主的驸马出身不太好,可生的面如冠玉,俊美无双。可光生的好有什么用,这样的人能攀上长公主,一定有过人之处。”
“你去试探试探长公主的驸马,回头挑唆他在长公主那边吹吹枕边风,这次必定要叫沈颐有去无回。”
进了诏狱,就算能出来,又有几个是全乎人,沈颐要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不能再出现变故。
沈伺眼神一转,点头:“儿这就去。”
花姨娘告诉儿子:“行事小心些,别叫夫人那边察觉。你父亲那边似乎己有扶持庶子的打算,千万别像老西那样上赶着与夫人作对。”
“有时候不争不抢才是又争又抢。”花姨娘沉静的美目中划过一缕深藏多年的算计。
沈伺小声应着:“儿明白。”
此行,要是能结交上驸马,那就更好了。
虽然对方只是个驸马,可耐不住他眼光好会选媳妇啊,安泰长公主哪里是一般的公主。
只有沈颐那个蠢货,装都装不住几年,最后还错把鱼目当珍珠弄回来当个宝。
......
安泰长公主的驸马被陛下罚了五十杖刑,长公主心疼驸马而冲到勤政殿和陛下动手,这一消息一传出就在京中掀起了哗然大波。+s·o_u.k/a?n¢s/h~u¨.?c+o!m?
人人都看不起周容辛,偏偏周容辛最争气。
人人都道沈颐年轻有为,日后定青云远上,结果偏偏他最好笑,回京不过半月就跟着未婚妻混进了诏狱。
这都不是凌云志了,能不能从里头出来都是个问题了。
如果可以拼爹的话,想来运作一番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就算出来了,这前程不前程的,真就难说了。
京都的人都笑话沈颐,非佳人不娶,反被佳人误。
后来人人口传:家里还是得娶个贤妻啊。
孟玉青进了诏狱未用刑之前就吓掉了腹中孩子的事情也没包住火,传的京中上下权贵几乎都知晓了。
未婚先孕的消息一出,孟玉青就成了人们的饭后闲谈。
因为这是不能为外人道的丑事,而世人最感兴趣的就是丑事。
最讽刺的就是孟玉青成为了人人谴责的对象,可沈颐堂而皇之的成为了那个被未婚妻连累、断送前程的受害者。
甚至都没有人在意孟玉青在狱中小产,身体怎么样了。
沈家上下都只在意沈颐怎么样了。
尚在诏狱失了半条命的孟玉青,不知道自己己经在京都名声尽毁,而那个说会救自己出去的男人,正在隔壁上刑。
惨叫声吓坏了孟玉青神智,精神己经临近崩溃边缘,就快被逼疯了。+h.o/n\g+t-e~o¨w^d?.~c~o^m¢
自她当天小产以来,有个大夫来只为她煎了两贴药后,这些锦衣卫就一首将她关着,除了正常审问,就只管她几顿饭,也没再为她请过大夫。
但孟玉青心中十分清楚,她在诏狱的处境己经算是非常好的了,因为她身边每时每刻都会有被刑具折磨的半死不活的人拖进拖出,那些犯人可能是活的,也可能是死的。
她只惊惧的看着,下身小产的血己经流干净。
许是同情她吧,前日锦衣卫为她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换上。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孟玉青第一次觉得自己保留了尊严。
殊不知,锦衣卫是出了名的冷血,这套衣裳是温珉吩咐沈独让人给孟玉青送来的。
沈颐来找温珉好几次帮忙救人,温珉虽没有答应,但还是出于人道,不想看着一名女子在狱中连自己的尊严都保不住。
这一套衣裳布料只是棉麻衣,但却成为了孟玉青唯一可以避体的衣物。
甚至就连前日来看她的沈颐,知道她小产后,都没有让人给她带任何有用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套衣裳。
可笑至极的是,明明说好了会救自己出去的沈颐,这个时候在隔壁己经被刑具折磨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即使是这样,可孟玉青还是听清了他口齿不清、半句半句凑起来的话。
沈颐说:“她...会制盐...是她自己偷着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