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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指尖沾着灯盏爆裂时溅到的金属液，此刻这些液体正在叶尘血甲表面游走，组合成微缩的青铜城郭图样。最引人注目的是城中央高塔——塔身雕刻着与混沌钟完全相同的铭文，而塔基处赫然是北斗七星的凹槽！

\"天玑老鬼的命塔…\"蓝小棠的声音忽然带上月璃特有的空灵，\"用星砂…反溯…\"

话音未落，整个通道突然倾斜四十五度。叶尘抱住蓝小棠滚向侧壁凹槽，身后传来山崩般的金属坍塌声。在坠入新出现的竖井前，他最后瞥见的是灯盏残骸中升起的紫金色雾气——那雾气里沉浮着数百个芝麻大小的竖瞳，每个瞳孔里都映出不同的尸骸影像。

下坠持续了足足十息。当叶尘后背撞上某种弹性物质时，银灰血甲自动凝结成缓冲结构。他第一时间检查蓝小棠状况，却发现少女右手腕的竖瞳正在缓慢渗出月白色光粒，这些光粒在空中组成残缺的星图。

\"第三层机关…\"蓝小棠虚弱地指向斜下方。借着月华微光，叶尘看见井底布满青铜齿轮组成的\"森林\"，每个齿轮中心都嵌着星砂结晶。更骇人的是，这些齿轮间隙里堆满了森森白骨，所有头骨眉心都有青铜碎片穿刺的痕迹。

叶尘突然按住太阳穴。前世记忆在此刻掀起惊涛骇浪——他看见自己站在青铜城高塔上，亲手将七盏灯放入七星凹槽。而塔下跪拜的，是七具正在融化成星砂的巨人尸骸…

\"原来如此。\"他擦去鼻血，银灰色灵力在掌心凝成刻刀，\"天玑老鬼，你也不过是个容器。\"